幸得相逢未嫁时10

了:“你怎么知道?”

  齐扬瞪着圆眼睛,惊讶地描述着:“她刚来第二天,无意中看见我在使七星飞雨针便缠着我教她。我先将其中九句口诀教了她,谁知道,九句口诀,她背了一天哪,硬是背错。所以,你还是别去打扰她的好,让她赶紧把书背会,大师兄可不象我那么好说话。若是背不会不知道怎么责罚呢?”

  “那好吧。”

  “你尝尝这个,是客婶的拿手糕点,好吃极了。”齐扬拿了一块糕点就往她口中送。

  她有些尴尬,身子往后轻仰,自己接过糕点放在口中,果然是入口即化,又甜又香。

  “好吃吧。”齐扬洋洋得意地看着她,仿佛这糕点是他做的一样。

  齐扬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八卦:“你知道么?七势门在城里传出要招徒弟的消息,半个月来了四、五十个女子。这里面的笑话可多了,你要不要听一听?”

  “好啊。”当一个人想要八卦的时候,你不给他机会,是很不人道的。于是,司恬给齐扬倒了一杯水,让他润着嗓子开讲,非常体贴地做在一旁做个听众。心里觉得这个三师兄可比大师兄友善一百倍。

  “山门的天梯那么高,其实没有一个人能一口气走上来不歇脚的,师父故意让大师兄说,歇息过的人,师父不见。有十几个人一听这话,扭头就下山了。真是实心眼的很哪,白辛苦一趟。”

  司恬瞪大了眼睛:“原来都歇息过啊,我还以为,真有人可以一直登上来不歇脚呢。”

  齐扬撇着嘴道:“那有啊,就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能爬上来就不错了。当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险些都爬哭了。”

  “有三十几个姑娘呢,就比较不易放弃,知道变通,缠着大师兄给个机会通融通融。大师兄提个什么条件,你一定知道吧?”齐扬鬼鬼祟祟的贼笑,一脸的促狭。

  司恬脸红了,低头装做喝水,把脸埋到茶杯上。

  齐扬嘻嘻一笑:“这个要求呢,据说只有五个姑娘肯做。你和林西燕是其中的两个。我就说说那三个姑娘吧,可有意思了。”

  “其中一个,见到师父时,就送上了一个红包,估计是银票。师父看都没看,就请她下山了。她以为师父嫌钱少,第二天又来了,还带了更大的红包,真是好笑,师父还缺银子么?”

  “第二个姑娘,见到师父就催着问师父愿不愿意收下她。师父没说愿意不愿意,先问她,你为什么来七势门,她居然说,七势门在江湖上声名赫赫,她想入了七势门,别人都怕她。”

  司恬笑了:“好奇怪,为什么不做个讨人喜欢的人,非要做个让人害怕的人呢?”

  齐扬也笑:“就是啊!你没看她那剽悍的模样,以后谁娶她谁倒霉啊。”他喝了口水,突然呵呵笑起来:“最好玩的是那个姑娘。她亲了大师兄之后说了一句话,你长的这么好看,莫说让我亲一亲,便是让我嫁给你,我也愿意。大师兄一听,脸都快黑破了,哈哈。那姑娘见了师父还问大师兄成亲了没,你是没看见,大师兄当时是一身杀气,师父那还敢要她,立刻就请她下山了,简直比第二个姑娘还剽悍哪!”齐扬越说越觉得好笑,拍着大腿笑的有点接不上气。

  司恬也笑出声来,想到商师兄那一刻被调戏的窘相,真是说不出的舒心愉悦啊。

  “师父为何让大师兄这么做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本来我还很艳羡大师兄有这样的美差,可是后来见到那个花痴姑娘,我就同情死大师兄了。哈哈。”齐扬拍着手掌大笑,这个笑话他忍了好久了,终于有了听众和他分享,所以他笑得格外的开心爽快。

  两人笑成一团。

  “齐扬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

  突然,屋子外头冷冰冰的传来一声。

  齐扬和司恬一个激灵站起身来。门口出现了凶神一般的商雨,这次她看见了,什么叫一身杀气。他恶狠狠的瞪着齐扬,然后,又冷飕飕地扫了一眼她。

  这事,齐扬对别人说,可以。对她说,不成!

  她一个哆嗦,想起来刚才齐扬进来的时候,大门没关,两个人在这里嘻嘻哈哈的笑着,夜里这样静,他武功又高,一院之隔,听不见才怪。

  齐扬嬉皮笑脸道:“大师兄,啊,你还没睡啊,我和司恬在吃芙蓉糕,你要不要也吃一点?”他殷勤的送上一块芙蓉糕,笑的鼻子眼睛挤到一起。讨好,貌似有点迟了。

  商雨将齐扬的耳朵一揪,将他拎出了门外,一想到她也在笑话他的“艳遇”,他莫名火大。

  “哎呀,大师兄饶命啊,我说的全是实话,是事实啊,我没一个字歪曲和编造啊,哎,哎,这事师父也是知道的,你怎么不敢揪师父耳朵啊。”

  她在屋子里心惊胆战的听着,暗叫倒霉,这下可好,连他的隐私都知道了,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整治她呢。

  第二次疼

  翌日,司恬足足早起了一刻钟,把自己收拾利落早早地就到了盛霞台。此刻盛霞台上一片寂静空旷,山风清冷,曙光未明。山峰间只有一抹迷离的荧光,不知道朝阳何时升起。

  目光所及,昏暗的盛霞台上已经有了一个身影,依照身高来看,一定是商雨,一道白光在他周围如灵蛇盘旋,腾挪之间光影如电,似乎将一片片昏暗都挑拨开来,点燃晨曦一般。

  她并不会武功,看不出什么招式和名堂,但站的很远也感受到了一股凌厉森然的剑气。

  她想到齐扬昨夜笑话他被抓个正着后的惨况,不敢贸然上前,悄悄地退到盛霞台的一角,暗想今天来的有点太早,没想到他这么早起,这么不巧,单独碰见,最好是他聚精会神,根本没发现她来。

  想到这里,她越发望角落里缩缩。

  过了一会,长剑挽了一道白光沉寂下来,如蛟龙入海。他将长剑入鞘提在手中,突然回头看着她的所在,说道:“今天学乖了,来这么早。”

  她呐呐不知道说什么好,老老实实地站在边角上,十分乖巧。

  他提着剑慢慢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了步子,瞅了她两眼,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只背了六页书,昨夜一定没心思睡觉,在用功呢,不想却和齐扬吃着消夜,讲着笑话。真是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啊。”

  她低着头不敢吭声,大师兄这话明显不是褒扬。

  他似乎对她的沉默不满,冷声道:“既然比林西燕底子差,就要多用些功才是。以后,你在梅花桩上多站半个时辰。现在就开始吧。”

  这简直是□裸的公报私仇啊,她站到木桩上开始忧虑以后的日子,有种前途凶险的感觉。

  连着三日都是清晨站木桩,下午晚上背书。司恬还要添上一项,洗衣服,烤衣服。

  到了第三日晚上,商雨施施然来到了朱雀院,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戒尺。

  林西燕焦灼地看着司恬,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司恬知道她的心思,很矛盾。

  他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