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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614

公开造反,控制南直隶、山东、陕西以及南方的部分地区,就是接下来的任务。”

“朝廷已经陷入到两难的境地,皇上不敢对我动手,辽东有后金鞑子虎视眈眈,北方有流寇肆掠,襄阳、南阳以及汝宁府等地都被流寇占据,如此的情况之下,南方若是出现什么状况,那大明王朝将轰然倒下,这个时候,皇上需要南方稳定,以腾出手来解决流寇的事宜,可惜的是,皇上想的太简单了。”

“北方的灾情日益严重,老百姓面临着饿死的情形,朝廷拿不出来银子救济,更拿不出来粮食救济,我就奇怪了,四年前那一千万两白银到哪里去了,两年前的五百万两白银到哪里去了,大凌河城没有修建起来,甚至没有动工,也不见朝廷补齐了拖欠的军饷,难道这些黄金白银自己长腿跑掉了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朝廷已经烂到根子里面去了,不管如何的维持,都没有希望了。”

“我这样说,你们也不要误解,以为我们可以不听从朝廷的任何号令了,不遵从皇上的任何圣旨了,我们不能够这样做,大明王朝的统一还是要保证的,天下若是变得四分五裂,还是最终统一天下的人来修复的,五代十国的悲剧,你们都是清楚的。”

“南直隶的局势基本平稳下来,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思考府州县官吏的事宜了,特别是知府、知州和知县的人选,凡是与我们的观点不一致、甚至是反对的,要么予以调整,要么安插同知和县丞进去,架空知府知州和知县,时间成熟之后,果断的调整。”

“南京的吏部,可以调整南直隶的官吏,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有利的事情,凡是四品以下的官员,调整之后仅仅是报备京城吏部备案即可,这个时候,我们大胆的调整,皇上和朝廷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现如今,我倒是要真的感谢让我出任南京兵部尚书的人了,以为将我调整到南京来,就算是赋闲了,却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郑勋睿侃侃而谈,神情很是轻松,不过话语之中却表露出来了无情和杀机,从这一刻开始,南方的割据局面,已经慢慢铺开,相信不要多长的时间,割据的局面就将要形成,至于说下一步如何走,那就要看形势如何的发展了。

徐望华等人的脸上都是轻松的神情,这些年过去,郑勋睿布下的每一步棋,走出来的每一步路,都是成功的,而且都是发挥出来巨大作用的。

郑勋睿说完之后,徐望华跟着开口了。

“大人,淮北的漕运是不是维持。”

“必须要维持,保证两百万石的粮食运送到北方和京城去,我们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做到位,天下人都长着眼睛,能够看见一切,我们既然动手了,那就要做到最好,道义上我们不能够输了,也尽量不要出现失误和瑕疵。”

说到这里,郑勋睿看着郑锦宏开口了。

“锦宏,告诉洪明成,洪门需要在应天府、苏州府、松江府、安庆府、宁国府等地动手了,准备开始发放商贸经营许可证,办法还是与淮北的一样,刚开始铺开的时候,郑家军出面协助,保证经营许可证顺利发放下去。”

“各级的官府,所有赋税的收入等等,悉数存入到洪门钱庄,任何官府都不得例外,这是硬性的任务,凡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地方,主官悉数撤职查办。”

“洪门钱庄也要做好一切准备了,之前的票额要准备更换了,按照大明宝钞的规格来运行,洪门钱庄的宝钞,必定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覆盖整个的南直隶,接下来覆盖南方,最终覆盖整个的大明各处,甚至要流传到海外。”

“调查署最近是最忙碌的时间,盯住南直隶各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发现任何的端倪都要及时禀报,我想过了今年,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四月底,皇上的圣旨和吏部的敕书果然到了淮北。

张溥出任工部右侍郎,张采、杨彝出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吴昌时出任大理寺右寺丞,龚鼎孳出任詹事府右谕德。

张溥等人的安排还是很不错的,要知道朝廷不久之前就处置了很多的东林党人,按说张溥等人都是东林党人,应该是遭受到惩戒的,而且他们大肆弹劾郑勋睿,这等于是弹劾朝廷重臣,理应受到责罚,但皇上没有表态,内阁也没有说什么,且还将几个人全部调回京城,全部都安排到不错的位置,这就很有趣了。

朝中已经有人隐隐看出来了,郑勋睿和东林党人之间的矛盾,可能不算什么,真正的深层次的矛盾,尚未爆发出来。

这样的看法慢慢在私下里流传,但异常的保密,这样的猜测绝不敢乱说,弄得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也正是因为风险性太大,这样的议论很快停止,但猜测已经埋进很多人的心里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 云山雾罩

张溥等人气势汹汹的杀向淮北,可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离开淮北回到京城,尽管说张溥由从三品的理漕参政提拔为正三品的工部右侍郎,可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其中的蹊跷。+◆+◆,

表面上看,这一轮东林党人与郑勋睿之间的较量,以东林党人惨败告终,郑勋睿以雷霆手段,不显山不露水的清除了东林党人在南直隶的根基,可谓是抄掉东林党人在南方的大本营,东林党人的元气大伤,且在南直隶的印象也慢慢变得复杂起来,按照目前的局势来说,短时间之内,东林党人不可能继续在南直隶发展。

但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郑勋睿最终将如何处置东林党人的权力,交给了朝廷,皇上虽说下旨,拿掉了钱谦益、瞿式耜等人的功名,且发配到边关,但最终因为钱谦益和瞿式耜的年龄和身体原因,发配的事宜没有执行,而是准予在京城暂住,其余大部分要发配到边关的东林党人的骨干,同样是留在了京城,或者遣散到通州和昌平等地,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置方式,肯定有深意。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钱士升、侯恂等东林党人,依旧是内阁大臣,并未出现大家猜测的那样,两人会辞去内阁大臣的职务,并且这里面的侯恂,儿子侯方域也被作为东林党人的骨干,遭受到剥夺功名之惩戒。

议论尽管没有什么了,但众人内心的猜疑更多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不符合皇上一贯的风格,以往若是出现这样的情况,诸多严厉的惩罚早就下来了。

京城。西直门大街,新开胡同。

内阁大臣钱士升的府邸就在这里,这一片地方被称呼为白中坊。

此刻钱士升的府邸前面站着不少的小人,面容都是很严肃的,警惕的看着周围每一个的行人,其实来往的人本就不多。且隔得老远,谁都知道这里是内阁大臣钱士升的府邸,要是无缘无故去打扰,那是自找麻烦。

府邸前面停着一些轿子和马车,数量不是很多,大不如以前了,特别是在皇上下旨处理诸多东林党人骨干之后,钱士升府邸就显得相对冷落了。

书房。

钱士升和侯恂的神情都很严肃,钱谦益和瞿式耜的神情则是有些落寞。张溥、张采、杨彝、吴昌时和龚鼎孳的神情则有些忿忿不平和不服气。

这是一场关乎东林党、复社和应社未来出路的大讨论,尽管参与的人不多,但的确关乎到了东林党人的未来,若是能够好好把握,韬光养晦,将来还是有绝地反击之机会,若是不改变态度,依旧按照原来的思路做事情。那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有可能覆灭。

“我和侯大人已经三次递上去辞呈。皇上都没有准许,本以为这是皇上做出来的姿态,现在看皇上是真的不想侯大人和我离开内阁了,这段时间遭遇到的事情太多,我一直没有能够冷静下来思考,前两日和侯大人仔细商议。分析了诸多的局面,也想到了诸多的可能,今日将诸位请到府里来,就是和诸位商议的。”

钱士升的神情还是很严肃,他已经是内阁之中资格最老的大臣。一直以来为东林党的壮大做着不懈的努力,可以说是东林党人真正的党魁,侯恂能够进入内阁,就有钱士升的功劳,可几乎在一夜之间,郑勋睿就剪除了东林党人在南直隶的根基,钱士升甚至来不及反抗,这种严重的挫败感,的确需要时间来接受和消化。

皇上的态度很是奇怪,并未大规模责罚在朝廷之中的东林党人,反而是迅速将张溥等人调回了京城,这里面究竟是什么用意,钱士升考虑了很长的时间,隐隐察觉出来其中意思了。

今天他就是要做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能够保证东林党人继续在北方发展,慢慢壮大实力,等待再次与郑勋睿博弈的机会。

看了看众人之后,钱士升再次开口了。

“东林书院走到今日,不知道经历多少风雨,当年魏忠贤查封东林书院,捣毁南北东林书院分院,残杀东林学子,可东林书院还是挺过来了,不过魏忠贤被皇上剿灭之后,东林书院的所作所为,发生了一些根本性的改变,我们议论朝政,促使皇上改弦更辙,调整了很多的规矩,慢慢的有些自大了,我们试图清除所有的对手,让我们的对立面变得更大更强,可惜这一切我们都是不自知的。”

“郑勋睿心狠手辣,比较当年的魏忠贤,更加的残酷,但郑勋睿不同于魏忠贤,我们多次与郑勋睿的较量,都没有能够取得胜利,就是因为郑勋睿注意了自身之形象,不管是在朝廷之中,还是在地方,形象都是不错的。”

“如今的局势之下,我们必须要做出相应的调整了,否则我们就没有了任何的出路。”

“前两日我和侯大人反复商议,揣摩皇上之意图,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