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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276

头。

“闲操心。”宋三娘横了她一眼。

刘梅宝嘻嘻笑着和卢岩上车走了,一直看着他们的车马消失在街口,宋三娘子才带着儿子媳妇回转家门。

体贴他们都累了,吃过晚饭早早便让他们散了,宋三娘子年长人缺觉,坐在屋子里念佛经。

“….姑爷就歇在耳房里….少奶奶带人收拾…仆妇们收拾了桌椅退出来,少奶还在里面,.后来便慌慌张张的出来了….过了一刻,姑爷也出来了…瞧着神色也不好….”

仆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宋三娘子捻着佛珠的手便一顿。

“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她沉默一刻问道。

仆妇低声说是。

“你看错了,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宋三娘干脆的说道,又看着那仆妇。

“是。”那仆妇立刻跪下说道,神情坦然郑重,“老奴先头的人家,见惯了偷鸡摸狗,所以老奴的心眼便看什么都不正道,老奴以后把心眼放正,还望夫人恕罪。”

宋三娘子点头笑了,示意她起来,说起别的话岔开了这个话题。

夜色渐浓,北风渐起,正月十五很快就要到了。

“杀”

伴着一声嘶喊,一根长枪刺入一个狂叫着冲来的粗壮土匪,鲜血溅了拿着长枪的兵丁一脸。

这兵丁面色惨白,手便是一抖,没有及时拔除长枪,整个队伍因此一滞,迎面冲来的一个矮个土匪察觉,立刻扑过来。

“噗”的一声,远处投来一根标枪,准准的扎在那土匪心口,那土匪瞪着眼仰面倒下去。

“蠢货”张顺吐了口水,狠狠瞪那兵丁一眼,“别跟着老子丢人,降你三极,再回新丁队伍练去吧”

兵丁又是羞愧又是自责的低下头。

“这些匪贼吹的那样厉害,不过是不堪一击,真不知道怎么会留这么久,松山堡这些人都是白吃饭的吗?”另有几个大汉大步走来,一面哈哈大笑。

此时略微平整的山崖上,滚到了一地的尸体,另有三四十个抱头跪地的土匪。

“那是松山堡的人好心,特意留着给咱们补贴家用啊。”张顺挺着胸膛大笑道。

“倒也不是吹,缴获很是丰盛。”在大汉身旁一个面皮较为白净的兵丁说道,一面打开手中的纸,“有银五百两,粮米一百石…”

听到这个统计,大家都眉飞色舞,这一下可能好好过个正月了,除去上缴驿堡的,他们这些人按等级以及杀敌数目都将获得分赏,缴获越多,分赏越多,一时间大家齐声高呼万胜。

“杀掉俘虏,收拾缴获,下山。”张顺一挥手说道。

伴着惨叫,早已经习惯的兵丁手起刀落,又滚落一地的人头。

正在此时,听得几声哨鸣,在场众人面色微变。

“这信号是说,我们被包围了?”张顺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可置信,问道。

“莫非这个山寨还有其他匪贼?故意打埋伏我们?”另几个大汉也很意外,问道。

大家一起涌到山崖边向下看去,此时夜色很深,山风凌冽,只见山下一大片火把。

“人还不少…”有大汉惊讶道。

他们惊讶归惊讶,但人人面上并无惧色。

“不对,那是官兵”张顺眼尖,忽的喊道,“是松山堡的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事出

第二百一十七章事出

卢岩是半夜被叫起来的。

“怎么了?”刘梅宝也跟着起身,却被他按下。

“没事,你睡我去看看。”卢岩含笑说道,在她额头亲了亲,“等明日我们去看灯,你快睡足了,我们得逛到晚上呢。”

刘梅宝不愿让他不安,便笑着点头。

“那你小心点。”她嘱咐道。

卢岩点点头出去了,这一去便一夜未归。

大厅里河东驿的所有管队都被召集来了,大家面色都很凝重,在那个信使走进来后停止了低声交谈。

“他们什么意思?”卢岩问道。

“松山堡说咱们私自领兵过界…..”信使说道。

话没说完就被卢岩打断。

“别讲这些没用的,又不是没这样过。”卢岩神色沉沉,带着几分不耐烦,“他们要什么?”

“缴获…”信使答道。

“要多少?”师爷在一旁问道,一面又看卢岩,“要是一半也就算了,大家各退一步…”

卢岩没有答话而是看着那信使,等着他的回答。

信使带着几分怯意抬眼看卢岩。

“要..要全部。”他结结巴巴说道。

这一下大厅里轰的一声乱了。

“他们还真敢开口啊?”

“揍他个驴球的..”

“敢来摘桃子,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看着气氛陡然紧张,师爷重重的咳嗽又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谈嘛,他们开了条件咱们可以谈嘛,急什么,”他说道,又沉脸看着大家,“不管怎么说,从军律令上来说,私自领兵过界那都是大罪…”

卢岩笑了,慢慢的活动手腕。

“来人,集合..”他说道。

下边轰然应声。

“慢着慢着。”师爷一把拉住卢岩,又冲大厅里的众人摆手,急得面红耳赤,“别胡来别胡来,现在咱们是兵,不得胡来…”

“我没胡来,我亲自去和他们谈谈。”卢岩笑道。

师爷看着他的笑,面上将信将疑。

“快些吧,松山堡的人可说了,再不交出缴获,就要将他们当土匪论..”信使急道。

“这次是谁带队?”王九问道。

大厅里人你看我我看你。

“是顺子兄弟。”有人大声喊道。

敢疾驰百里地越界跑去松山堡夜袭凶名赫赫的山寨,也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师爷忍不住跺脚。

“快去,快去。”他不再阻拦询问,反而催着卢岩。

一声号令,千人队伍集合,向西南方向滚滚而去。

“好好谈,一定要好好谈。”师爷千叮万嘱,看着卢岩跃马而去,大军很快消失在旷野上,他久久站立不动。

作为师爷谈判的事本该他跟着去,但卢岩说此时赈灾事要紧离不开人,钱粮吃紧,还是由师爷操持放心。

这倒也是,此次随着饥民的增加,河东驿堡的丁口也在不断增加,安置用工抚慰等等事物繁杂,离了自己这些大老粗们只怕玩不转,师爷便留下了。

不过,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一定能好好谈吧?应该能吧?想当初不待人家来要,卢岩就大方主动的将越界缴获的钱粮赠与该境内的驿堡,本着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原则。

只是谈判需要带这么多兵丁吗?

师爷心中有些疑虑,不过卢岩说的也对,起码得吓吓他们,这样价钱才能好好谈,他又释然,如今走到操守这个位置不容易,人位子越高行事反而便会越小心,一怒冲冠的事只有什么都没有的毛头小子才会干。

北风越来越猛,乌云黑压压的从天边过来。

“啊。”伴着一声惨叫,一个从石头后刚探出头的兵丁被山上射来的一只箭带着跌滚下去。

山上几声怪叫欢呼。

“这群狗*养的..”山下的兵丁们纷纷啐骂道,“难不成真以为就凭他们这百十号人,咱们就不敢打他们么?”

话虽然这样说,但一个个兵丁握紧手中的兵器,无一人上前一步,看向山顶时面上难掩畏惧。

在他们脚下散落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