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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23

他的笑容温和,还带着一丝村人特有的淳朴,但一旁贴着柜台站着的伙计双腿已经开始抖的站不住了。

“好。”年轻人点点头,含笑说道。

东拉西扯的说了一盏茶的时间,宋郎中才对这年轻人说声多谢,一面吩咐已经包好药的伙计不要收钱。

年轻人只是笑了笑,从明显已经吓得毛愣愣的伙计手里拿过药,同时放下一块碎银子,这才举步而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堂里好一会儿,宋郎中和伙计才缓缓吐了口气,小伙计更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娘哎,差点吓死我了…”他用袖子抹着额头的汗,声音颤颤,看向宋郎中,“掌柜的,你怎么想要跟他打听什么药方….”

宋郎中此时亦是面色微白,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喘口气,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抖动。

“你懂什么..”他慢慢说道,一面轻轻叹了口气,想起如果那个大人不是为了全城百姓安危,拼死阻敌,他的女儿那会沦落到任人随意看的这般地步,想必自己拖着这年轻人东拉西扯的时间已经足以让那姑娘走远了吧,

宋郎中端起桌上已经凉了茶喝了一大口,带着几分欣慰舒了口气。

第二十三章静候

第二十三章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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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里诡异的气氛刘梅宝并不知道。

“这是哪里来得登徒子”青丫一面甩着手迈步,一面气鼓鼓的说道。

“莫非他认识我?”刘梅宝猜测道。

“姑娘。”青丫立刻跺脚道,“姑娘以前从来不出门的,就是出门都是一大群人跟着,怎么会认识陌生男人”

刘梅宝哦了声讪讪笑了笑,不再想这件事,垂着手慢悠悠的走着。

青丫依旧愤愤,什么土包子穷酸登徒子。

“人家不过是多看了我两眼,也是无心的,别这样骂,不礼貌。”刘梅宝听不下去了,皱眉说道,又是自嘲一笑,“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姑娘,金贵的被人看几眼都不行,咱们如今走街串巷的,还不许人家看了?”

说到这个,青丫才想起如今现实,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的各色人等,她们现在随意的混迹于大街大路上,背筐抱布,无车无马无仆从相随,可不是在当年的知县千金出游。

“可是也没人像他这样无礼的…”她悻悻嘟囔一句,却是不再骂了。

回到家,这件事并没有给她们造成多大困扰,刘梅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青丫自己愤愤一晚上,隔日也就抛在脑后了。

将剩余的钱放入一个瓷罐里,刘梅宝满意的拍了拍小小的瓷罐。

“姑娘,有多少钱了?”青丫忙问道。

“五百文了..”刘梅宝笑眯眯的道。

“呀,这么说明年的房租也快要够了。”青丫很高兴。

自从有了高胖子那一两碎银子解了难,她们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变得宽裕了,虽然依旧是野菜汤黑饼子,但汤里会多了几粒米,黑饼子里的白面也掺的多了一点,偶尔还有猪油呛个锅,就这样不到两个月还攒下五百文钱,真是大大的改善,当然只是对比前半年。

宋三娘子日渐沉默,对于她们的事一概不过问,只是交代买布,对于挣的钱她也不过问,也从不问要除了日常吃食剩下的钱,每日就是织布,一家人的吃喝等事似乎全部交到了刘梅宝身上。

宋三娘子这是还在为青丫的事生气,或者说为自己驳了她的决定而生气,所以以沉默放手来表达抗议,刘梅宝心里很清楚。

从小和后母生活在一起,让沈刘梅比同龄的孩子敏感一些,同时也沉默一些。

她没有特意去找宋三娘子说话,只是默默的接过手来,让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下去。

“还是要多攒些...”刘梅宝小心的将瓷罐在床下的地洞里放好,站起身来说道。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青丫点点头。

“有钱了咱们再吃一顿包子…”她带着几分憧憬说道。

刘梅宝就哈哈笑了:“好,让你天天吃包子,吃腻了为止。”

“那姑娘想吃什么?”青丫嘻嘻笑道,一面挽起袖子准备做饭。

“我啊.想吃的东西多了…”刘梅宝笑道,望着天边的烧云,只是有些东西再有钱也吃不到了,“不过,除了吃我倒更想做点事…”

“做事?”青丫从布袋里舀出半勺白面,想了想又倒回去一半,一面问道,“做什么事?”

“比如像宋郎中那样开个药铺..”刘梅宝手拄着下颌说道。

“姑娘,你又不会看病…”青丫笑呵呵的说道。

“我可以招一个坐堂大夫看病啊,我就负责抓药,煎药….”刘梅宝笑道。

“姑娘,我怎么听着像夫妻店…”青丫哑然失笑,旋即又察觉失言,顿时脸通红伸手捂着嘴吃吃笑,白面黑渣子印在脸颊显得颇为滑稽,刘梅宝看到她这样子也跟着笑起来。

宋三娘子屋子里的织布声稍稍一停,旋即又咯噔咯噔的响起来。

这时时令已经进入初秋,距离上一次鞑子的侵扰已经过去快要两年多了,解县虽然不比以前热闹,但元气已经恢复大半了,每逢二五八的日子便是集市,各地的杂货四方的特产汇集在此,另有马戏班子杂耍艺人搭台唱戏,整个县城都热闹的很。

今日正逢初二,县城里再一次热闹起来,但宝泉坊街头一个位置极好的茶寮却有些冷清,按理说这个日子生意要比往日更兴隆几分才对,但此时却是只坐了三个客人,这三个客人本没什么特别之处,穿着打扮都是明显的乡下人,但却让卖茶的掌柜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的侍立在一旁。

这场面很是引人注目,但当大家认出坐在那里的人是谁时,都瞬时站开三丈远,能躲着走就躲着走开了,实在绕不过去的也是贴着墙角快步溜过去。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们,日头升高人流密集时,这条街便也变得正常起来,但因为偶尔有小声的惊呼从路过的人群中陡然响起,然后必然引发一阵小规模的骚动,到底让这条街上的人相比于其他地方其他时候少了许多。

茶寮里几乎没有别的客人,偶尔有人坐过来,很快就察觉不对,匆匆喝上一口茶便结账走人了。

茶水已经续了无数遍,他们还是没有走的意思,看那阵势也许会坐上一整天,卖茶的汉子心里已经不止一遍的哀嚎,为什么偏偏要坐在我这里吃茶啊,城里更好的茶寮多得是。

而此时坐在那里吃茶的三人中也有两人在心里也正犯嘀咕,其中一个手指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敲着桌面。

“二郎这是做什么?”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和身旁另一个汉子小声嘀咕道,“一大早从家里赶过来,就是为了坐在这里吃这劳什子茶水…要什么好茶不能买到,回家吃去,坐在这里有什么好的…..”

另一个汉子显然也坐立不安了,但看上去还稳重些,闻言瞪了他一眼。

“二郎做事还用你来说”他低声呵斥道,“不让你来你非要跟来….”

“哥,最近平陆县的冯麻子不安分,我这不是不放心二郎一个人….”先前的汉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