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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83

·保沃罗夫娜(Anna Pavlovna) ,后来嫁给了荷兰的威廉二世,成了荷兰王后后的那一位。”而他的母亲,闺名也叫安娜。

  因为莫傅司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所以温禧曾经下功夫恶补了俄国历史,但遗憾的,对这一对父女全无印象。

  “有什么典故吗?”

  莫傅司摇头,“保罗一世完全是个倒霉鬼,一共在位五年,上面有一个太过于出色的母亲凯瑟琳二世,一辈子都被母亲的光环压得抬不起头来,王位还没坐热,就在自己的儿子亚历山大一世逼宫,最后被刺死在自己的卧房。”

  贵族家庭的父子争斗果然源远流长,温禧默然不语,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莫傅司勾起唇角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饿了。”

  温禧还未接话,莫傅司已经牵了她的手往回走,“你们学校食堂在哪里?”

  “你要吃食堂?”相信这会儿即便跑出一头骆驼来,温禧也不会如此惊讶。

  莫傅司一本正经地瞥她一眼,“你带了饭卡的吧?”

  “带了。”

  “饭卡里有钱吧?”

  “有。”

  “那就走吧。”

  温禧只得指路,她当然不是吝啬这一顿饭钱,只是她实在不相信食堂师傅的手艺能满足他挑剔的嘴巴和金贵的胃。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莫傅司淡淡地来了一句,“我不是没吃过苦。”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温禧的心软成一片。

  食堂此时除了打饭菜的阿姨,居然没有人。莫傅司似乎来了兴致,拖着温禧从一个窗口走到另外一个窗口。

  也许是看他长得俊,不少阿姨居然主动招呼他,热情地介绍晚上的菜色。最为搞笑的是一个阿姨,她刚介绍了一半的“茭白炒肉片”,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用带着蔺川方言的英语问道,“Can you speak Chinese”

  莫傅司眨了眨眼睛,“No.”

  “这可咋办?”然而视线触及莫傅司身畔的温禧,阿姨顿时双睛放光,“姑娘,你来给你男朋友介绍吧。”

  莫傅司也是唇角噙笑,只见他缓缓伸出修长的食指,指向番茄炒蛋,来了一句小学英语里的重点句型,“What’s this”

  装外国友人很有意思吗?温禧腹诽,咬牙切齿地回道,“Scrambled eggs with tomato.”

  莫傅司显然觉得不过瘾,又装模做样地问了几个家常菜。

  温禧只得一一作答。

  玩够了,莫傅司朝打菜的阿姨笑了笑,拉着温禧走向小炒窗口。

  “你要吃什么?”温禧有些恼火地问道。

  莫傅司一脸无辜地开了腔,“Fried rice with eggs.”

  温禧从书包里摸出饭卡,“一份蛋炒饭。”刷了卡后,她不顾炒饭大叔奇异的眼光,依旧用中文说道,“我去吃别的。”说完便赌气似地往别处走去。

  莫傅司抱着胳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窈窕的背影。

  有闹哄哄的人声传来,食堂瞬间涌进一波又一波的橄榄绿,显然是军训的新生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莫傅司眉头不易察觉地一蹙,往远离人群的地方挪了挪脚。

  然而,他个子又高,长相又耀眼,再怎么挪,也躲不开雌性生物堪比雷达似的目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学生三五成群地往小炒窗口走。只一瞬间,他便被绿色的海洋包围了。

  女生们佯装在看菜单,眼睛却直直地往他身上飘。一个浓眉大眼的短发女生大胆地往他所站的方向靠了靠,周围的议论声更响。嗡嗡嗡吵得莫傅司心烦。

  “学长,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短发女生根据莫傅司的外表猜测他是森木的研究生。

  “不好意思,他不懂中文。”温禧气呼呼地挤进人群,一面搂住莫傅司的胳膊,一面朝窗口大声喊道,“师傅,蛋炒饭好了吗?”

  “来了来了。”

  莫傅司任由温禧抱住胳膊,用另外一只手端起盘子,从容地离开了包围圈。

  “师傅,我要一份蛋炒饭。”

  “我也要。”

  “我也是。”

  虽然混血帅哥已经被美女吃定了,但咱好歹可以和帅哥吃一样的蛋炒饭吧。

  温禧恨声说道,“炒饭的大叔今天一定开心死了。”

  莫傅司微微一笑,“我这一盘他就不应该收钱。”

  “终于不装外国友人了?”温禧没好气地开了口。

  莫傅司笑得越发恣意,“我本来就是外国友人。”

  “你不是不会讲中文吗?”温禧斜睨他一眼。

  “我记得刚才有人说我不懂中文。”莫傅司慢条斯理地来了个“将军”。

  明明是他自己招蜂引蝶,还如此恬不知耻,温禧越想越不舒服,松开胳膊,自顾自地往座位走去。她没有留意到刚才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完全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莫傅司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等到她落座,很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对面。

  因为时间长了,她买的骨汤面已经有些涨开,温禧恨恨地拿起筷子,搛起几根面条送进嘴里。

  莫傅司看她的筷子和周围学生用的筷子材质不同,手往前一伸,“把筷子给我。”

  温禧随手一指,“筷子在那边的消毒柜里。”

  “我不用别人用过的。”莫傅司坚持。

  “我的也是用过的。”

  “你不是别人。”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一齐愣住了。

  温禧面颊飞红,低头去挎包里翻找什么。半天才摸出一个扁长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调羹给莫傅司。她有随身携带餐具的习惯,为此还曾被舍友嘲笑为“穷讲究。”

  莫傅司接过调羹,拨了拨盘子里的蛋炒饭,默默地吃起来。食堂天花板上电扇慢吞吞地转着,两个人一时无语,只是埋头解决晚饭,却浑然不知已经成为周遭大一新生眼睛里最美的风景。

  离开食堂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天空是宁静的灰蓝色,教学楼瓦红色的屋顶和天空美妙地融合在一起,偶尔有鸽子擦着屋脊飞过,悠扬的鸽哨响遏云霄。

  坐进车里,莫傅司刚欲发动卡宴,却听见温禧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索性熄火等她接完电话。

  温禧拿出她的古董手机,是她母亲万银凤的电话。某种不妙的预感让她迟疑去按下绿色的通话键。

  深吸了一口气,温禧终于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声头一次没有那么高亢尖利,反而带着慌乱的哭腔,反复只有一句,“出事了,出事了。”

  温禧被她的哭声搞得心砰砰直跳,也顾不上莫傅司在身侧,追问道,“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金根这个死人,因为赌博被派出所抓起来了。你说会不会要坐牢啊?他要是坐牢了我怎么办?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即使和丈夫之间只是纯粹的肉体合作关系,但万银凤解放的似乎只是身体,而没有头脑,“以夫为天”的念头使得这个市侩泼辣的女人完全没了平时的强悍和主见,女儿此刻成了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

  温禧知道自己的父亲爱赌,但碍于财力,只能小打小闹。能把母亲吓唬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