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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21

“永不相负?”字从她齿间一个一个清晰地跳出来。

  楚北捷将她搂着更紧,粗犷的男人气息笼罩着她,细细噬咬着她的脖子:“不错,从今之后,你是我的王妃,我是你的夫。”

  镇北王一如往日在沙场上的狂放侵略,娉婷步步败退。

  “不行的……”她低声挣扎。

  “为什么?”

  “我是……是琴妓。”

  “我喜欢你的琴。”

  “我配不上王爷。”

  “我配得上你。”

  她还是仓惶地摇头,咬着唇:“我……我不够美。”

  楚北捷凝视着她,咧嘴笑了:“给我一个人看,够了。”

  娉婷沉默了。她哀怨的眼波水灵灵转了一圈,心头轻轻泛滥着酸和痛。离了,明日便要离了,这不是归乐,这是东林。面前男人的千军万马,踏毁了她生长的地方。他虎视眈眈看着归乐,用计怂恿大王害了敬安王府。

  可楚北捷的怀抱如此温暖,暖得叫人不舍。舍不得推开,在他深情的凝视下,也舍不得说一声“不”。

作者: 玫瑰飘天 2006-6-18 15: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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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回复:《孤芳不自赏》全部

  她的心从砰砰乱跳渐渐平静下来。理智没有回来,想的东西居然更疯狂了。既然要走,既然要离,怎可以一放手便不回头。

  不甘心三个字,从深处猛跳到眼前。

  一道精光闪过善言的眸子,娉婷已经打定了主意。

  “王爷,”她低婉地唤着,忐忑不安地,抬头看着他:“我不奢望当王妃,可我……”

  话到中途,又咬住下唇。楚北捷温柔地抚过她的唇:“说下去。”

  “不,不说了。”酸楚和快乐交织成动人的歌,娉婷快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她长叹一声,仿佛舍弃了所有的矜持,猛抱上楚北捷,仰头楚楚道:“金风玉露,只求此夜一次相逢。”

  痛快地,舍弃了,拥有了。

  自己的坚贞,自己的身子,都抛到脑后。明日无缘再见已是幸事,说不定还要碰头在沙场厮杀时。

  她不管,今夜是属于自己的。

  自己是属于他的。

  楚北捷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转眼意气风发,仰天长笑。打横抱起面前佳人,大步跨进卧房,将她轻轻平放在床榻上。

  低头,仔细打量一遍那清秀的眉、白皙的手。

  他说:“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娉婷点头,眼泪淌了下来。

  纯白丝衣,衣角坠着朵朵梅花。

  宝钗落地,青丝散开,铺在枕上,好一处惊心动魄的瀑布。情是灼人的,不经意对上的一眸,已叫人看痴了。

  轻轻一扯,丝带飘到床下,白皙的肌肤露出一点端倪,吞了楚北捷的魂魄,让他热血从脚底涌上来,“轰”地挤在脑里。

  “绝世有佳人……”他喃喃,俯首去吻。红唇透着属于娉婷的香气,甜美如桂花。

  “王爷……”

  “不是王爷。”

  她心领神会,改口:“北捷。”

  “当日定南,今日北捷。”想起了旧话,他试图缓解她的紧张,低沉的声音在屋中回响。

  窗外,月正圆。

  镇北王府内,低吟如歌。归乐东林两地的人儿,一个丢了魂,一个失了心。

  怜爱地抚着秀丽的睡容,拨开遮挡着红唇的青丝。娉婷梦中甜甜微笑,吐出安逸的呼吸。

  她累了。楚北捷知道她是多么的乏,方才连星星都脸红的呻吟,还有余韵留在屋内,带来满怀的馨香。

  优美的唇,幼嫩的腰,高挺的胸膛,还有细长的腿上,都有楚北捷留下的烙印。楚北捷扬唇,不知想到什么,笑容消了,浓眉微皱。

  他走出卧室,轻轻掩了门。

  楚漠然正等在书房里。

  楚北捷迈着沉重的步子进来,没有表情地坐下。他的袖中,藏着楚漠然尽早给他的一张纸条――

  ――阳凤,北漠人,自幼卖入归乐王子府,善琴,乃当今归乐两琴之一。

  养于深院,何肃甚宠,极少露面。

  爱养花草。

  喜吃食物:酱八宝

  喜色:深蓝

  因被陷而见罪,今下落不明。

  他把纸条掏出,重新看了一遍。

  四方的空气被他冷冷的威势搅动起来,纷乱不安地翻滚着。

  “一点破绽都没有。”楚北捷嘴角逸出苦笑。

  很少看见楚北捷这种无助的神态,楚漠然惶然地低头:“王爷的意思是……”

  “归乐两琴……”楚北捷沉吟:“另一琴是谁?”

  “回禀王爷,是敬安王府的一个侍女,姓白。”

  楚北捷困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回复迥然神光,齿间迸出一个字:“查。”

  “遵命。”

  娉婷在微亮的晨曦中醒来。

  青丝泻撒在光裸的脊背上,有人正温柔地吻着她的肩膀。

  一扭头,撞上一双洞彻人心的黑瞳,猛然将昨夜的呻吟娇喘想起,娉婷惊叫一声,把发烧的脸埋进被中。

  “木已成舟,不用躲了。”楚北捷玩着她的发丝,看娉婷露着小女儿的娇态。见她仍躲着不起,笑一声,捉狭地在她嫩肩上轻咬一口。

  “啊!”娉婷叫着翻身,被楚北捷守株待兔般抓个正着,搂着腰,狠狠吻上鲜红欲滴的唇。

  “啧啧,天下最美味的早点。”

  “你……你……”

  “我什么?从今天起要叫我夫君。”

  娉婷横他一眼,不服气道:“谁答应嫁给你了?”

  楚北捷握住她的手,似乎要将她的手揉碎似的,深黑的眼睛直盯着她,沉声道:“嫁了我,再不要离开。”

  娉婷象心窝上忽然挨了一刀,怔怔看着楚北捷。

  楚北捷认真地说:“什么也别想,跟着我。地陷天塌,都有我在。”

  地陷天塌吗?她抬头,颤动着睫毛看面前的男人。

  那么高大,那么强的气势,那么浓的眉,哪一道不是女人心目中的最爱?

  有他在身边一站,什么都是踏实的。

  可她……可她一定是要走的。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娉婷仰头,舍不得挪开视线。

  楚北捷粗糙的大掌在她脸上温柔地一抹:“好端端,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就哭了。”娉婷擦了泪,自嘲地笑了。

  越摇摆心越疼得厉害,越疼,娉婷越咬紧了牙关要走。

  舍不得有什么用?楚北捷的笑怒嘻骂,都是要舍得的。少爷人在天涯,她不能反倒进了王府,当了王妃。

  走,一定要走。

  此去经年,当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