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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沉浮28

持工作,压得住阵脚吗?”

  赵安邦说:“这我也想了,肯定够石亚南喝一壶的,没准还得哭两场,但我想来想去, 也只有她最合适!这个女同志是南部发达地区成长起来的干部,做过省经委副主任,又在平 州当过市长,工作思路开阔,有很强的责任心,应该压得住!”

  裴一弘想了想,“倒也是!我也是这个想法:文山的新班子一定要多用些南部发达地区 的干部,懂市场经济的干部!如果让石亚南去文山做市委书记,就从宁川或省城调个干练务 实的副市长做市长,和石亚南搭班子!”沉吟片刻,他终于明确地表了态,“安邦,你推荐 的这个文山市委书记人选我个人接受了,等华北同志从文山回来,我再和他通通气,如果华 北同志和其他常委没啥大的意见,就是石亚南了!”

  赵安邦挺欣慰,“那好,我们就在研究文山班子的常委会上决定吧!”

  说到即将召开的常委会,裴一弘很随意地提起了钱惠人,“安邦啊,这次省委常委会, 不但要研究定文山的班子,宁川两个副省级的事也得再议议。推荐王汝成进省委常委班子问 题不大,钱惠人这个括号比较麻烦,这阵子方方面面对钱惠人都有些不太好的反映,为慎重 起见,钱惠人这副省级恐怕一时还不能向中央报啊!”

  赵安邦心里有数,于华北肯定已将钱惠人的问题汇报到裴一弘面前了,可裴一弘没明确 说出来,他也不好主动问,便笑眯眯地说:“老裴,这我没意见,既然各方面对钱惠人都有 反映,我们当然应该重视,这副省级缓一缓报也可以!”

  裴一弘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安邦啊,你有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

  成功推出石亚南的好心情,因为钱惠人的问题一下子被破坏殆尽。

  吃晚饭时,赵安邦拉着脸问夫人刘艳:“钱惠人的事,你去老家问了吗?”

  刘艳没当回事,往赵安邦面前夹着菜说:“没去,你在宁川开会这三天,我也忙得要命 !再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犯得着为一点小事专往老家跑一趟吗?我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都问清楚了,钱胖子挺清廉的,根本没在老家盖啥宫殿!”

  赵安邦不禁有些恼火,“就打了个电话?这电话打给谁的?有可信度吗?”

  刘艳说:“电话是打给我妈的,我妈能和我说假话啊?据我妈说,钱家那些房子还是十 几年前的老房子,钱胖子的父亲三老爹早就不在那里住了,是钱胖子弟弟一家在住!我看这 事就是无中生有,有人在做钱胖子的文章,甚至做你的文章!”

  赵安邦脱口道:“真是做文章的话,这做文章的人胆子也太大了!”

  刘艳把话一下子挑明了,“安邦,我看文章没准就出在4号!”

  4号指的是共和道4号,那里住着于华北一家。

  赵安邦若有所思地摇着头,“刘艳,你先不要这么胡说,我实话告诉你:钱惠人的确以 在老家盖房的名义向天明同志的儿子白小亮借了四十二万!这是池大姐当面和我说的,这次 在宁川见到钱胖子,钱胖子也承认了!”

  刘艳有些意外,“哎,那就怪了,那钱胖子把这四十二万搞到哪儿去了?”

  赵安邦苦笑起来,“是啊,还有,这四十二万到底是借的,还是钱胖子向白小亮索要的 ?是不是受贿呢?没一定的根据,于华北能向省委和裴一弘汇报吗?”

  刘艳也很疑惑,“照你这么说,钱胖子还真有腐败的嫌疑啊?这可能吗?”

  让赵安邦没想到的是,就在当天晚上,钱惠人亲自登门,把谜底揭开了。

  钱惠人是快九点钟才过来的,没敢把自己的2号车停在赵安邦家门前,过来时还带了个 叫盼盼的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钱惠人让盼盼喊赵安邦伯伯,喊刘艳伯母。

  刘艳看着盼盼先叫了起来:“哎,安邦,你看看,这个小盼盼像谁啊?”

  赵安邦只觉得面前这位女孩子有些面熟,至于像谁,一时没想起来,便把询问的目光投 向钱惠人。钱惠人没说,憨憨地坐在沙发上笑,神情多少有些窘迫。

  刘艳俯在赵安邦耳旁小声说:“盼盼是不是像胖子以前的女朋友孙萍萍?”

  赵安邦心里一惊,这才发现盼盼简直就是当年的那个孙萍萍,而且,眉眼神情之中不乏 钱惠人的影子,尤其是那高高的鼻梁,活脱就是从钱惠人脸上移过去的!

  往事一下子全记了起来,一九八六年前后,县委组织部老部长的女儿孙萍萍正和钱惠人 谈恋爱。分地风波之后,钱惠人受了处理,孙萍萍被老部长逼着,离钱惠人而去了。赵安邦 清楚地记得,和孙萍萍分手后,钱惠人在他面前痛哭过一场,可他再也没想到,钱惠人和当 年的恋人孙萍萍竟生下了这个叫盼盼的私生女!

  当着孩子的面,有些话很难说,赵安邦让刘艳把盼盼带到楼上去看电视。

  刘艳和那孩子心里都有数,应着上楼了,走到楼梯口,盼盼回过头,红着眼圈说了一句 :“赵伯伯,你得帮帮我爸爸,我爸爸是为了我才向人家借了点钱!”

  赵安邦强做笑脸,“好,好,盼盼,你和伯母看电视去吧,我和你爸谈!”

  盼盼和刘艳走后,客厅里的空气变得沉闷起来,赵安邦和钱惠人相视无言。

  过了好长时间,赵安邦才揪着心,郁郁地问:“惠人,这么说,你从白小亮那儿借的钱 并没弄到古龙老家盖房子,全拿给你女儿盼盼用了?是不是这个情况?”

  钱惠人点点头,“是的,我一直想和你说,又不敢!不是你在宁川主动提起来,我…… 我今天还不会来找你!老领导,今天带着盼盼上你的门,我……我是鼓足勇气的!我知道你 ……你肯定要批评我,一个大市的市长竟然有个私生女……”

  赵安邦看着钱惠人,心里真难受:如果钱惠人是见风使舵的政治小人,当年把分地的责 任全推到他和白天明头上,就不会落得那么重的组织处理,也就不会有孙萍萍的父亲棒打鸳 鸯这一出,更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那位讲政治的孙部长真是造孽啊,竟让已怀了孕的女儿和钱惠人吹了!

  钱惠人却吭吭哧哧地说:“当时,谁都没想到萍萍怀了孕,我是一九九八年才知道的。 那年四月,我带着白小亮到深圳出差,当时白小亮还是我的秘书,偶然见到了在深圳打工的 孙萍萍,就和孙萍萍一起吃了顿饭。第二天,孙萍萍说要让我见一个人,我根本没想到是盼 盼,就去见了,这一见,我……我的心都碎了……”

  赵安邦听不下去了,连连摆手,“惠人,别说了,别……别说了……”

  钱惠人坚持说了下去,眼里已是一片泪光,“孙萍萍有了盼盼,在文山呆不下去了,和 家里闹翻后,就辞职到了广东。先是在广州一家公司,后来又是海南、深圳,据她说,曾经 也赚过不少钱,还在深圳买了套两居室的房子。我见她时却不行了,炒股票亏掉了底,连吃 饭都成问题,何况女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