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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

何常在

第353章 底牌

严小时不是官场中人,也能猜到范睿恒现在巴不得和高成松划清界限,肯出手帮领先房产才怪!而且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十分赞成范铮做生意。现在见事情不可收拾,肯定是袖手旁观,以一副局外人的身份,躲得远远的才好。

严小时就又想给夏想打电话,想来想去却没有打出去,因为她麻烦夏想的地方已经够多了,高建远的失踪,夏想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只是燕省虽大,除了夏想,她还真没有一个值得信任又肯帮她一把的人!

严小时忽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悲哀。

严小时一连两天没有下楼,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想以前,想现在,想明天,越想越觉得灰心。如果夏想能象爱护曹殊黧一样爱护她,她哪里还有如此费心费力?只是这种念头……一闪而过,她也知道,夏想不可能喜欢上她。

她侧卧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紧身衣之下成熟而起伏的身躯,自怨自艾地说道:“论相貌论身材,我哪一点比不上曹殊慧?如果比身上的皮肤的话,我相信我比她还要白上几分。

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难道说。我当你荆情人,你也觉得拿不出手?”

忽然之间,电话就响了。吓了严小时一跳。

她跳了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中的旖旎想法被打断,她有点烦躁,本来不想接听。可是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严小时才仔细看了一眼号码,心中一惊。是省委的电话。

她急忙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典小时。”

“小时,我是高成松。你有建远的消息吗?”高成松虽然心中有点憋火,但也不得不压着脾气和严小时说话。

“高书”严小时话没说完,才意识到高成松已经不是高书记了,而是高主任了,想了想,还是聪明地说道,“是高叔叔呀,您好,我也正着急呢,一直没有建远的消息。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高成松听了心里一紧,知道情况不妙,微一思索,忽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一直和夏想是不是保持着联系?这样,你看你能不能和他商量一下,就说我想和他见个面,有事情想和他面谈。”

高成松突然做出想和夏想见面的决定,也是想亲眼看一看,一直以来和他作对的夏想,到底长什么模样!更想当面问问他,他到底要怎么要才肯收手!当然更主要的是,他想亲口问问夏想,是不是知道高建远的下落。

严时迟疑一下。她不清楚高成松的用意是什么,但根据她对夏想的了解,也知道他对高成松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只好说道:“我只能负责把话传到。至于夏想是不是愿意见您,我不敢保证。”

放下电话,高成松气得连扔好几本书。虽然严小时说的是实话,不过他听在耳中,心中仍然非常不舒服。如果他还在位,还是高高在上的省委书记,别说想见一个副县长,就是想见任何一个市委书记。只要他开口,不定有多少市委书记排着队来求看见他。现在到好,他想见一个副县长,竟然还要看人家愿意不愿意?

什么世道!好歹他还是堂堂的省级干部,是名正言顺的人大主任!

只不过形势比人强,现在的他说话已经没有任何份量了,而且还有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完全倒下的那一天!

高成松强压心中怒火,如果夏想答应见面的话,他倒还想再当面问问他,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副县长。会对胆量对他一个省委书记穷追猛打,非要和宋朝度联手置他于死地不可?如果夏想是因为上次吴家的事情。好,他也忍了,放下身份拉下脸面,冲他道歉,只希望他能放过高建远。

武沛勇被中纪委带走,再次在燕省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各方势力云动,表现各异。

陈风先是和路书记通了一通电话,然后放下电话想了想,又给夏想打了一个电话。

别看夏想和陈风关系非常好,在外人看来,可以说二人的关系非常铁。但陈风确实很少打电话给夏想。夏想也很少给陈风打电话,二人有事一般都是面谈。也算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不成文的约定。

所以夏想接到陈风的电话,多少还有点惊讶。

“小夏,事情到底要走到哪一步才算完?”陈风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他对高成松的下台也是乐观其成,但对最终的结局也是心存疑虑。

“陈币长,最近工作还顺利吧?身体也好吧?”夏想笑着不回答陈风的问题,而是嘘寒问暖起来,他也知道陈风有点担心事情越闹越大,怕引起燕省的巨大震荡,不过夏想知道,在处理高成松的问题上,中央的态度坚决而迅速,最后的结果既让人吃惊,又让所有人满意nbsp;nbsp;但现在不能说,历史进程也许会发现一些小小的变化,也许会有惊人的逆转,平心而论,他也真不知道事情会走到哪一步。

“少跟我滑头。”陈风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夏想是在打马虎眼,才不肯放过他,“我就是问问你的想法,又不是问你真正的结果是什么样子。这件事情的最终决及”让京城,现在连路书记炮是弄不清状况六”nbsp;nbsp;“既然抓了武沛勇,我想最后恐怕京城有人不肯放过高成松,要给燕省人民一个交待了。”夏想点到为止,又问,“燕省政局动荡,也影响到了燕市,要不陈市长早就成了陈书吧…”

陈风笑骂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又想了想。还是又给路书记打了一个电话。

崔向得知武沛勇被抓了几句。仰天大笑三声,说道:“武大秘,你的官场之路走到尽头了,人生之路说不定也不长了。”

谭龙正在一名企业家的陪同下。视察燕市第一家高尔夫球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他的脸色阴沉如水,匆匆结束了视察就坐车返程。在车上,他又给省里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合上电话,他闭上养神片刻,忽然对秘书说道:“小蒋,打电话给瑶池,要个房间。”

蒋桥今年刃岁,自从担任谭龙秘书以来,深得谭龙信任。

蒋桥答应一声,打通了瑶池的电话。作为燕市第一家也是最豪华的洗浴中心,瑶池的老板跟省公安厅和市公安局的大小头头都熟悉,在燕市的最大靠山就是谭龙。谭龙有个习惯,就是遇到重大问题或是烦恼事时,就喜欢到瑶池找个房间,先是泡上半个小时。然后再找人按上半个小时,最后就神采奕奕了,”

王鹏飞听到消息时,正和秦拓夫、方进江一起打牌。本来方进江牌技不行,但自从夏想从中牵线。让他和王鹏飞的关系熟络之后,也慢慢学习了打牌,不管是打升机。还是桥牌,都学会了一点。

今天是三缺一,也不知为什么。王鹏飞没有再叫别人,三人就各打各的。消息传来之后,王鹏飞将手中牌一扔,笑道:“早早给别人看了底牌,不输才怪!武大秘的今天。其实在他亮出底牌的哪一刻,就已经定下了。”

“我在想,我们正好三缺一。要是小夏在,应该可以给我们讲不少典故来听,呵呵。”方进江笑容可掬地说道。

“照我说,其实武沛勇罪不至死,不过他是替罪羊罢了。他不倒,他身后的人就显不出来。他一倒下,才能把他身后的人的问题,全部揭露出来。”秦拓夫分析说道。“武沛勇是一个风向标,他被中纪委带走,意味着有人在台上,也坐不住了。”

王鹏飞饶有兴趣伸手指了指北方:“上面有人下决心要动高成松了?”

“把我的话搁在这儿,什么时候定下了省长人选,什么时候高主任就变成了高成松同志,什么时候就是有了决定的时候。”秦拓夫还打了一连串哑谜,然后又自嘲地一笑。“说来说去,其实我还为扳倒高成松出了不少力,也不知道叶书记会不会记得我的好?”

“哈哈

王鹏飞和方进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宋朝度的家中的电话响了起来。网下班进门的宋朝度微有不快地去接电话,接听之后,眉头又舒展开来:“小夏,你的电话打得真是时候。我网进门,还没有来得及洗手洗脸,你就打来电话烦我,快说有什么好事。”

难道宋朝度也开一次玩笑,夏想就笑了起来:“宋部长,我就是算准了您下班的时间才打的电话,就是想给您说一声,京城梅家,盯上了组织部部长的个子,听说他们下的力度很大。”

宋朝度眉头又皱了一皱。愣了一愣,才说:“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将各方面利害关系又理顺一遍,终于有了决定。

夏想也是网听到梅晓琳告诉他,梅晓琳的叔叔梅升平在家族的力挺之下,走通了关系,极有可能空降到燕省任组织部部长。他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宋朝度。因为如果宋朝度还坚持要运作组织部部长,势必要和梅家短兵相接,梅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夏想心中没底。但从梅晓琳的口气中可以判断得出来,梅家在京城也是颇有影响的

就算比上不吴家,也比邱家强了不少。

其实夏想还是希望宋朝度能当上常委、副省长,做实事容易出政绩。也好奠定他以后主政一方的根基。但他知道他不好直接开口相劝。只好含蓄暗示,点到为止。

燕省的局势已经多云转晴,算是暂时露出了一片青天。但现在省长人选未定,燕市的局面也没有打开。可以说还是人心不稳。虽然说省市的局势对安县的影响不是很大,而且冬天也是一个相对安稳的时期。但毕竟人事不定,人心不定。安县还是弥漫着一股浮躁的情绪。

窗外飘起了雪花,由小到大,慢慢洋洋洒洒弥漫成一片。凹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没想到,临近岁末。却突然下了一场雪。

雪一下,夏想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坝县的冬天和坝县的雪。

也因此想起远存美国的连若菡。

也正是坝县那年冬天的一场大雪,连若菡开着路虎车,一路从京城沿山路赶到坝县,只为亲身测试山路的通车状况,让他无比感动,对她的感情因此而升华。也正是因为一场误会,才让他和她。感情加深,最终走到了一起。

殿想的思绪不免就有此纷飞,神思恍惚间,就格外地想令缘百幽的好。就想打电话给她

不料网拿起电话,电话就响了,一看,是严小时来电。

“小时,有何贵干?。夏想以为严小时找他,是问高建远的下落,现在领先房产基本上是待宰的羔羊,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严小时的利用价值也已经没有了。

不过夏想就算不自认是多好的人,也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更何况他也认为严小时并不是一个坏人。从根本上讲,她是一个受害者。

严小时的回答出乎夏想的意料:“夏县长,高主任说他想见你,让我传话给你,看你是什么意思?。

高成松要见自己?夏想顿时愣住了。

一直以来,自己躲在幕后,以掀翻高成松为日标,到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见上一面。其实前世今生在电视新闻上,也没少见过长得比较含蓄的高成松的尊容。再加上实际上一直把他当成最大的目标,在自己的下意识里,和高成松到是十分熟悉。

严小时的话才又提醒了夏想一个事实,就是自始至终,他和高成松确实没有见过面。

见,还是不见?夏想一时犹豫。

也不是怕见高成松,而是在想见他一面有没有必要?夏想思考了不到半分钟,突然就下了决心,对严小时说道:“本周六,上午九点,森林公园。如果高主任不觉得有失身份的话,我会在森林公园门口等他”。

严小时长吁一口气,不知为何。夏想答应了下来,她就觉得夏想还没有离她远去,她高兴地说道:“好,我立刻转告高主任。”又犹豫一下,又问,“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夏想知道现在严小时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他想了一想,说道:“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就当给自己放个假。等一切过去之后,我会帮你找一个适合你的工作,怎么样?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严小时现在还不太清楚夏想在高建远事件中,所起的作用,也不清楚高成松为什么要见夏想,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夏想不是一个坏人,对她也没有什么企图,他既然说要帮自己,就听他的好了。

严小时将夏想的话转达给了高成松。高成松想了一想,居然答应了。

口月下旬,被双规仅一周的武沛勇被正式依法批捕,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高成松如坐针毡。

周六上午一早,夏想早早来到森林公园门口。

地面上还有一层未化的雪层。反射着银光,看久了让人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森林公园中的工程已经停工。冬季施工问题太多,而且因为冻土的原因,冬天的燕市,一般是建筑业的萧条期。不过基本上基础已经打好,明天开春之后,加快施工进度,应该可以在酷暑来临之前竣工。

只是有些人是享受不到疗养院的好处了。

九点一刻,高成松姗姗来迟。到底还是省人大主任,真正的省部级高官,惯例是要迟到几分钟以显示出身份的与众不同来。

高成松的车停在夏想的车的对面。中间隔了一处花坛,大约有几十米的距离。夏想认出了高成松的车。不过假装没有发现,还是呆在原地不动,打电话。

高成松在车里坐了几分钟,不见夏想主动过来为他打开车门,心中有气,一个小小的副县长,架子大得没边了,见到省级干部,也不过主动过开车门,真不懂事。

高成松虽然没有见过夏想,但在临来之前,也研究过夏想的履历,见过他的照片,所以也能认出他来。就又特意坐在车内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夏想主动过来,一怒之下。对司机说道:“开门!”

司机急忙下车,替高成松打开车门。高成松就强压怒火,朝夏想走去。

夏想就是要故意晾一晾堂堂的前省委书记,也让他体验一下被人冷落的滋味。高成松在燕省整治过不少人。平常在工作中对别人动辄数落。或是大发雷霆也是常有的事情。被他冷落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夏想此举,也多少有报复的心理作崇。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就是十分痛恨高成松,尽管说起来上一世的高成松,和他也没有任何交集。难道仅仅是因为上一世他将陈风陷害入狱?又将曹伯伯打发到一个边缘部门养老?还迫害了许多正直的人?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反正夏想就是对高成松没有任何好印象,所以第一次见他,他竟然对现任的人大主任没有一丝笑脸。

甚至还假毒不认识他。

第354章给省级领导上课

尚成松站在夏想面前看到眼前的年轻人,有那么点琊”年轻中又有成熟和稳重的风范,更主要的是。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坚毅让他微微吃惊,心想果然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人,光是他这份沉静,就算是故意假装,也已经让人吃惊了。

因为高成松见多了不少市长甚至市委书记,一见到他就紧张得满头大汗。夏想见到他却没有一丝反应,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就是夏想了?”高成松等了片剪。见夏想连话也不主动说出口,只好先开口相问。

“我是夏想,请问您是?。夏想终于开口了,很有礼貌,只不过却有一丝淡淡的疏远感。

我是谁?高成松差点没气歪鼻子,忍了一忍,毕竟有求于人,只好再忍:“我是高成松,今天特意过来和你谈谈。”

“高主任,您好夏想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浅浅的,一闪再过,又变成了波澜不惊的表情,“请到公园中说话,这里是入口,人多眼杂,不太方便。”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公园,没几步,就进了林间小道。

冬天来临,森林公园游客渐少。的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因为有雪的原因,踩上去“吱吱”作响。走了几步,高成松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截了当地问道:“夏想,你告诉我,建远现在在哪里?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昔日堂堂的省委书记,一言九鼎掌管无数人前程的一省大员,现今急不可耐地质问他一个副县长,夏想就笑了笑,说道:“高主任,高建远现在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另外您说要我放过他,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你要清楚的是,不是我不放过他,是国法不能放过他,是法律不能容他!”

高成松急了:“夏想,我警告你。别看我现在不是省委书记了,想要收拾你一个小小的副县长,还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现在把手中掌握的关于建远的黑材料全部交出来,我可以给你指集一条明路,否则的话,只要我在位一天,你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高成松说出狠话的时候,脸上的横肉不停地颤动,双眼冒出凶光,还真有些吓人。

夏想摇摇头,轻描淡写地笑了:“高主任,您是堂堂的省级领导,以威胁的口气对我一个,副县长说话,有失身份。再说。我手中哪里有高建远黑材料?嗯,您说的黑材料的意思是说,建远他肯定有不法行为了。否则怎么能称之为黑材料?”

高成松猛然站住:“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对抗到底了?那我问你,到底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让你这么恨我,非要处心积虑地算计我,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夏想不笑了,一脸严肃:“高主任,您又理拜错了,不是我针对您。也不是我算计您,您应该好好扪心自问,您在燕省这么年来。到底做过什么?到底在做什么?是真心为了燕省的经济发展着想,还是一心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欲望?”

“不要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你不过是一个副县长,等你坐到省委书记的位子时,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你现在层次不到,眼界不够,怎么会清楚在省委书记的位置上,有多少事情是身不由己?有多少决定要照顾方方面面的利益?”高成松还在狡辩。

“不管是一个小的副县长。还是一个执掌一省的省委书记,有一点我想都是相通的:就是心怀百姓、一心为公!只要你有一颗大公无私的真心,只要你一心一意为黎民办实事,为百姓造福,哪怕你做错了一些小事,犯过一些小错,所有人都会原谅你!但是现在,请您睁大眼睛看看,我敬爱的高主任,您下台之后,有多少人欢欣鼓舞?又有多少人鼓掌相庆?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没有觉得脸上发烧心中羞愧?有没有觉得在燕省几年来,对不起燕省上下几千万百姓?有没有觉得自己有负于党和国家的培养,有愧于党和国家的重托?”

夏想越说越激动,一掌拍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不要觉得您是高高在下的省委书记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认为您可以在燕省一手遮天。就能任人唯亲、排除异己!不要以为您可以永远高高在上,不会有下台的一天!在台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下台以后,在老百姓的眼中,自己到底是一个对国家对社会对人民有用的人,还是只是一个尸位素餐的米虫!高主任,难道您现在还不够清醒,还看不清形式,还不明白您给燕省人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您耳不牵眼也不瞎,看不到听不到。是因为心瞎了!如果您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党员,是一个称职的省委书记,我建议您走到百姓中间。随便拉住一个人问问,不用问别的。只问一句话:你觉得高成松担任省委书记这几年,他做出了实事没有?您就会知道在百姓的心目中,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高成松被夏想一连串地质问逼网需不讨与来,他伸弄扶住旁边的一楼大树,大口大口炮翱棋与,眼中流露出绝望、恐惧和愤怒的神色,伸出右手指着夏想的鼻子,嘟嚷说道:“你,你,你胡说八道!你,你,你血口喷人!”

“我说的是句句实话,没有半点虚假”。夏想见高成松仍然执迷不悟。不由冷笑一声,袖手站在一旁,冷冷说道,“高主任,一个人最大的悲哀之处不在于有多么自高自大。而是他明明因为自己的自高自大而摔倒,却不知悔改,还怨天尤人!”

高成松怒不可遏地怒吼一声:“你才几岁,凭什么教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才是一个不入门的副处级干部,敢对省级干部这样说话,这叫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仪和尊敬?”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尊重人,可以尊重他的职务,也可以尊重他的年龄,但我最看重的还是他的德行!”夏想一伸手拦住旁边一个正好路过的老大爷,和蔼可亲地问道。“老大爷您好,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老大爷站住,笑眯眯地看着夏想:“小伙子,有什么事?”

“我想请问您一下,您觉得高成松高书记在燕省当了几年的省委书记。是不是一个肯为百姓做实事的好书记?。夏想说话间,特意看了高成松一眼。

高成松假装不在意,但他还是支起了耳朵,想要亲耳听听一个普通百姓对他的看法。

“高成松?他不是下台了吗?下台好呀,我还放了几挂鞭炮来庆祝。”老大爷对夏想的问题挺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说道,“高成松的为人实在太差了,他能力是有。就是做事太不公正,纵容他的儿子四处敛财,还任人唯亲。处处提拨自己的亲信。听说还陷害一个杂志社的社长进了监狱,唉,哪里象一个省委书记的所作所为?他简直把燕省搞的乌烟瘴气,早就该下台喽

老大爷走了好久,高成松还没有清醒过来,他背靠着大树,几乎站立不稳。

夏想的话对他的伤害只是表面上的,因为他认为夏想是恶意中伤他。但路过的一个老大爷却口口声声说他为人太差,让一向自信为人还算不错的他如同掉入了冰窖之中,从头凉到脚原来自己在民间是这样的口碑,原来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是这样的一副形象!

高成松如遭雷击!

他一直认为他是被人陷害,他遭人嫉妒。他是被宋朝度公报私仇,他其实没做错什么,也一直是正面的光辉形象!不曾想,果然如夏想所说。随便拉过一个老大爷就能说他几句坏话,天知道如果走到燕市的大街上,再问几今年轻人,会不会对他人身攻击,大骂出口?

高成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凉。就如一个大梦初醒的人一样,踉踉跄跄地一把推开县想,转身朝外面大步走去。

望着高成松的背影,夏想叹了一口气,今天他一时冲动之下,给前任省委书记现任人大主任的高成松。上了一堂课,胆子也真是大得可以。传了出去,恐怕会吓掉不少人的大牙!

不过看到高成松失魂落魄的样子,夏想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在他心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高成松应该会清醒地认识到他现在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或许会让他吸取一些经验教训。

只是夏想心中没底的是,高成松今天来找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正象他所说的一样,他虽然不是省委书记。但也是人大主任,还是大权在握,想要找他的麻烦,还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过一直等劲年元旦过后,也没有见过高成松采取任何对他不利的举动,夏想渐渐放下心来,心想高建远的失踪,恐怕也让高成松无心理会自己。现在他也应该猜到高建远肯定走出了事,现在他如果再惹事生非,就是主动向枪口上撞。

再过力多天就是春节了,临近年关,许多工作也进入了收尾阶段。本来许多人以为暂时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对国人来说,天大的事情也大不过过年,没想到,厉潮生案件突然宣判了!

和所有人设想得差不多,厉潮生被判了死缓,没收全部财产。游丽最后被轻判三年,孩子暂时交由游丽的丈夫抚养。

与厉潮生被判刑并没有多少人震惊相比,燕省的干部调整就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感叹恐怕年前的小范围的调整。是为了年后的大规模的人事重组!

说是小范围的调整,但也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之时,心中震憾连连

先是省委路副书记宣布因年龄问题,正式卸任副书记职务,中组部正式宣布,经中央批准,崔向同志任燕省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不再担任燕市市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同时宣布,陈风同志任燕省省委委员、常委和燕市市委书记。不再担任燕市市长职务。任命胡增周同志为燕市,市委副书记、代市长,不再担任章程市委

一系列的人事调整过后,所有的人在震惊之余,忽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燕市空缺一个副市长,燕省还空缺一个省长。如果常务副省长范睿恒顺利接任省长,那么燕省等于又空出一个常务副省长。如果马省长顺利接任常务副省长职务,那么又将空出一个常委加副省长的空缺,还真是让人无比眼接的众多空缺!

更有人清楚的是,燕省还将会有一个省委组织部部长的空缺没有归属。更是无数人打破脑袋想要争到手的宝座!

夏想还离无数的宝座有着遥远的距离,他没有资格争取,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众多宝座的归属。在向陈风打电话表示祝贺之后。夏想想了一想,还是给胡增周打一个电话,提前联络一下感情。

“胡市长您好,没想到在章程市您是我的顶头上司,现在到了燕市,您又是我的上级领导,说起来和您还真是有缘。”夏想的声音恭敬中,透露出一股热切。

小夏,听到你的声音我很激动,也很欣慰。此次来到燕市,能再次和你相遇,也是一件难得的幸事。”胡增周的声音比夏想想象中。还要热切一些,“我对燕市的许多情况不熟,又初来乍到,想要开展工作恐怕有点困难小夏,你可得好好帮帮我。”

胡市长这是拉拢自己的意思了?

胡增周由章程市委书记升到燕市市长,等于是一步迈入了副省级干部的行列,算是高升。但他也心里有数,恐怕燕市市长的位子,还不如章程市委书记的位子好坐。级别是提高了,但实际上权力却缩了。而且制约却多了不少。他很清楚燕市的地位,虽然是副省级城市。但和其他有底气有实力的副省级城市不同,燕市实力不够,想和省里抗衡又没有足够的资本,但有时又的不拿出副省级城市的气魄出来,所以就比较难做。

而且燕市又是省会,古人说。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意思是说,一个人三生不幸,当知县时,就会遇到知县和知府在同一座城里的遭遇。这样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牵制,完全没有了一县之尊的威风。而“附郭省城。就是知县、知府、巡抚同在一城,放到现在就是说是市长和省长同在一城。而附郭京城就更不用说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身为省会城市市长的悲哀一市委书记是省委常委,在省里有发言权,而市长虽然也是副省级干部,但不是省委常委,相对来说,就有了较大的局限性,而且在省里副省级干部一大把,人人都想指手画脚一番,可以说疲于应付。

所以在省会城市当市长,想出政绩难。想混资历难,想出冉题却容易得很。

胡增周对夏想的履历十分了解,知道他曾是陈风的得力干将,在城中村改造小组混得风生水起,也深的陈风赏识。如今陈风升任书记,他这个市长还要多和陈书记配合好工作才是,于是,在胡增周眼中,夏想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

所以胡增周才会对夏想客气有加,当然,也有他对夏想印象良好的因素在内。当年夏想失神地站在他的字画面前,对他的书法赞不绝口的场景,直至今日袖仍然记忆犹新。难得,真是难得。人生难得遇一知己,尤其是当对方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市长身份而虚夸,而是无意中发现了他的书法有过人之处,这样的夸奖。才是发自真心,证明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书法。

对夏想,胡增周就始终怀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意。就象一名亿万富翁落难时,被人救下。对方并不知道他的亿万富翁的身份,还是一心对他十分照顾,这份情义才最真实。

作为政治家的胡增周,是非常渴望自己的书法以书法家的身伤得到认同,不是因为他的市长身份而得到别人言不由衷的认同,而是完全因为自己的书法有独到之处得到认同。

基于以上两个原因,他一接到夏想的电话,就心里丰分舒坦。

“快过年了小夏,我今年过年不回家,就在燕市过了。不过我一个人过来,在燕市举目无亲,这年也不是好过呀。”胡增周仿佛不经意间说出一句家常话。

连这样的暗示都听不出是什么明白,夏想就不是夏想了,就可以回家休息去了,他呵呵一笑:“我对燕市还算熟悉,虽然您现在是燕市市长,不过毕竟也是初来乍到,远来是客,如果胡市长不嫌弃的话,我就尽一尽地主之谊。

夏想还是很上路的,胡增周欣慰的笑了:“那好,到时我就麻烦你给我当当导游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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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新任省委组织部部长

友想放下电话,自嘲地笑了笑!“当年的表演看来深凶圳,胡市长对我还是态度不错,可见他还真是一个称职的书法家。”当然,他也隐隐猜到胡增周想拉拢他的心思。不仅仅因为他和陈风关系不错,还有他的关系网估计胡增周也略知一二。不说别的。就是他上次被关押之后,又突然安然无恙的放了出来,就能引发许多有心人的猜想。

厉潮生在年前宣判,徐德泉的问题肯定要到年后解决了,还有王德传和武沛勇,年前是不会有消息传出了,不可能一下子解决众多的遗留问题,而且过年也要给许多人留下活动的余地。

安县的各项工作也进入了尾声,夏想主持召开了一次投资商座谈,邀请沈立春、让水公司的负责人、齐亚南以及楚子高,大家聚在一起畅谈明年前景。所有人都对明年的前景充满了期待,认为安县的发展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快速期,明年有可能产值会翻番。

在参加了一次常委会议和一次政府常务会议后,就到了腊月二十五,虽然还没有正式放假,但有些家在外地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动身母家。夏想离得近,今年又约定不回单城过年,而是让夏安开车拉爸妈来燕市,所以他也不急着收拾东西回燕市。

在和连若菡通过电话之后,对她的许诺是,争取明年春天去美国看她。连若菡高兴了,说道:“这还差不多,要是你没心,我让你过不好年。”

“你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夏想嘿嘿直笑。

“我就打电话给你爸妈,说我怀了你的孩子,看你爸妈怎么收拾你!”

没想到连若菡的坏主意述挺坏。夏想只好连连求饶:“别胡闹了,我不是已经答应过去看你了?你敢告诉他们,我就不要你了。再说,你不是也没有怀上,不是故意害人吗?”

连若菡又笑了一通才挂断了电话。

然后又和曹殊冀通了电话,听她说,曹伯伯大概到年三十才能回来。王阿姨让她置办一些年货小丫头就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过年有什么好买的,我怎么觉得什么都不用买?妈妈还千叮咛万嘱托,非要我买这买那,哪里放得下?真是的。”

年轻一代和上一辈人对过年的态度大不相同,现在的年轻人,从小不缺吃不缺穿。体会不到贫苦年代时。过年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迫切心情,更无法理解老一辈人对采办年货的热衷。

夏想笑着劝慰了小丫头几句,直到答应他当她的苦力,负责免费为她开车,免费为她当搬运工,她才高兴起来。

随后想了一想,又给肖佳打了一个电话。

肖佳年前忙着公司的选扯,接到夏想的电话,格外高兴,有点耍赖又有点任性地要夏想年前来京城看她一趟,她选好了几处公司地址,想让夏想最后敲定。夏想想想也觉得应该去看望肖佳一趟,就一口答

了。

肖佳高兴地欢呼起来。

网。放下电话,梅晓琳敲门进来。

梅晓琳今天似乎刻意打扮过。脸上略施薄粉,还微微画了腮红,让整个面容生动了许多。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化妆,化妆果然有神奇的力量。

梅晓琳欲言又止,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才迟疑地问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夏想见她有点迟疑有点紧张,不解地说:“说话吞吞吐吐,不太象你的风格。什么事。有话直说。”

“我近两天回京城,你能不能送我一趟?”梅晓琳看着夏想的眼睛。有点不太自信地说道,“要是你有事,就不用麻烦了。”

夏想大感好奇:“送你一趟也没有什么,京城离燕市又不远。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肯定不仅仅是要我送你一趟这么简单,背后另有目的。说来听听?”

“什么叫别有目的,说得那么难听。好象我算计你什么一样。也不想想,你有什么好被我算计的?”梅晓琳不快地说道,白了夏想一眼。才又不情愿地说出了实情,“实话告诉你好了,我叔叔也就是梅升平没完没了地催我嫁人,我烦都被他烦死了。我告诉他我有了男朋友。他不信,我就让你替我

夏想大惊:“让我假装你男朋友?拜托,方法太陈旧,没有创意,而且也不可行,因为我都订亲了,你不要害我好不好。”

梅晓,琳一愣,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真没出息,瞧把你吓得,好象你多抢手一样?我就算找人假装我男朋友,也不会找你,你面相太嫩了,我叔叔喜欢成熟大方的。”她笑完之后,见夏想还是一脸严肃。就又解释说道,“我是想让你替我作个证明,你就说,我也谈了几个男朋友,都不太合适,可能是我的性格比较独特,一般男人不喜欢。最好能说服我叔叔,让他不再逼我嫁人。我以后就自由了。”

夏想不免有点挠头。

梅晓琳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自己和梅升平不熟,怎么可能一见面就说服他?再说梅升平出身于大家族之中,岂是那么容易被人说服?再有梅晓琳嫁不嫁八几其和她家族点间的较量。自只插卜年,显得有点多会说不定还惹人生厌,不是什么好事。

夏想就想拒绝。

不料梅晓琳一句话又让他犹豫起来:“其实也不是非要让你说服我叔叔,就是想让你和他提前认识一下,因为年后他就会来燕省任省委组织部部长!”

“已经定下来了?”夏想一惊。这么快?燕省还没有蒋息传来,原来京城已经尘埃落定了。

心想看来宋朝度已经没有选择了,还是没有大家族的力度大,他只有退而求其次,选择当副省长了。

“嗯,上头已经点头了,不会有变动了。”梅晓琳对夏想还算信任,一点儿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本来上头给他的答复是,可能难度较大,因为准备在燕省就地提拔,忽然之间上头直接给了准信。我也不清楚其中出了什么变故,总之叔叔他很高兴,算是心满意足了。”

夏想明白过来了,是宋朝度主动放弃了,他还是听从了史老的劝告,要当副省长了。

当副省长也好,以宋朝度的才能,应该可以顺利地由副转正,然后再到省委书记,一飞冲天。

“好,我送你到京城,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只能尽可能委婉地说上几句你的个人问题,如果梅叔叔不高兴的话,我会及时闭嘴,不会再提。”夏想先给梅晓琳提个醒。“你的婚姻大事,让我来操心本来就不太合适,我再向你叔叔提出来,容易引起误会。”

“别自作多情了,我又不会看上你,会有什么误会?”操晓琳还是嘴上不饶人,又指责夏想说道,“你上次帮我出的抱养孩子的主意,我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你得想办法帮我如何提前向我叔叔交给底,好让他做到心中有数。”

夏想一脸无奈:“你,我不欠你这些吧?”

梅晓琳不再理会夏想,转身就走:“先给你家殊慧请好假,省得技骂。我随时可能要走,记得随叫随到。”

梅晓琳走后半天,夏想才想起自己刚才泡的一杯好茶还没有喝。一看已经凉了,不由摇头笑笑。梅晓琳还真是行事随心所欲,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想到能和即将上任的省委组织部部长提前接触一下,也是难得的好机会,也就心理平衡了许多。

只是一想到如何为梅晓琳掩护。夏想就不免头大。

晚上给曹殊慧打了一个电话。说出他有可能要到京城一趟,办点事情。曹殊慧听了也没问他具体做什么。只是告诉他,她想早点让他的爸妈过来,反正年前都没有什么事情,她想多陪他们在燕市转一转。

夏想一想也是,现在是曹殊慧一人在家,曹殊君最近找了个女朋友。天天不着家,曹伯伯他们又暂时回不来,她一个人也挺闷,就答应了她,说是他回头给家里打电话说一说。

夏想就又给家里打电话,商量了一下。夏天成说夏安明天放假,最晚后天就可以到燕市,夏想高兴了,就交待几天注意事项,就又将情况转告了曹殊慧,又惹得曹殊慧高兴地惊叫了几声。

安排好一些家事,已经到了晚上。夏想正要找盛大一起吃饭忽然邱绪峰推门进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夏县长,还没去吃饭?一起去?”

邱县长主动相邀,夏想不好拒绝,就点头答应。

二人边走边说,就到了常山饭庄。萧何一见夏县长陪同邱县长前来。急忙迎了出来,亲自安排二人入座。夏想知道邱绪峰有事要谈,也不愿意让萧何伺候他们,就说:“萧叔叔去忙,我和邱县长又不是外人。不用管我们。”

萧何走后,邱绪峰也不绕弯,直接说道:“梅升平要来燕省当省委组织部部长,夏县长应该已经知道了消息,不过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梅升平的为人。”

夏想也清楚邱绪峰肯定另有目的。就说:“邱县长和梅家打过交道。肯定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妨说来听听。”

邱绪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我们现在合作得还算顺利,有些话说出来,夏县长你别产生误会才好。我也不是对梅家的有什么偏见,也不是因为以前和梅晓琳有过什么纠葛,而是想实事求是地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梅升平。”

虽然说迄今为止邱绪峰没有对夏想透露过任何他和梅晓琳之间的关系。不过夏想也能想到,想必邱绪峰也心里清楚,自己是知道他和梅晓琳之间有过婚约,也知道梅家和邱家的恩怨。所以邱绪峰话说得虽然隐晦,但大家都心里有数,知道他话里所指的是什么。

县想就点点头,不管邱绪峰走出于什么目的,能侧面了解一下接升平的为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梅升平是梅家老二,自小飞扬跋扈,是京城有名的太子党。

早年曾经为了和人争风吃醋。把一个人打成了残废。此事在京城轰动一时,也成就了梅升羊的威名。大家都在背后叫他:没水平一因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是一个妓女!”

夏想正在喝茶,差点儿一口茶吐山爪,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只。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堂堂心水族的太子党,为了一个敌女和别人大打出手,也太丢份了。

邱绪峰满意地笑了,显然是对夏想的震惊表示赞同:“我当时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还听说,那个故女还并不爱他,而她爱的那个男人,只是一个修鞋匠。这件事情当时在京城几大家族之中,流传一时。梅家的脸面被梅升平差点丢净,惹得梅家老爷子对他又打又骂。最后关了半个月小黑屋才放出来。当时梅升平力岁。”

邱绪峰笑了笑,和夏想碰了一下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自嘲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年轻的时候,也很荒唐,但比起梅升平,还是差了太多。如果他力岁时做的事情,可以用年少轻狂来掩盖,那么他刃岁那年,又在京城做出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糗事

夏想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事?”他得配合一下邱绪峰,也要让邱县长感受到他的好弃,要不就显的太没有诚心了。

邱绪峰就是等夏想发问,夏想一问,他才又乐呵呵地说道:“刃岁时,梅升平已经是正处了,在农业部一全部门当处长。有一次上级领导视察,他陪同了一半的时候。忽然不打招呼转身走了,当场把领导扔到一边。领导大怒,要求严肃处理梅升平目无领导的狂妄行为。不一会儿梅升平返回,听到领导对他的指责,当着许多人的面反驳领导,说他拉肚子要急着去厕所。说出来。是对领导的不尊重,所以他才不告而别,也是为了尊重领导的表现,”

说到一半,邱绪峰再也忍不住。自己先呵呵笑了起来:“梅升平为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说他尊重领导吧,连句话都没有,转身扔下人就走。说他不尊重领导吧,上厕所的事情也说得理直气壮,好象错的是领导,而不是他。如果就是这点事情。也不至于显出他的与众不同出来,”

夏想笑笑没有说话,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邱绪峰就继续讲了下去。

“领导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又因为他是梅家的人,也就压下了心头火。暂时算是不再提起此事。不想又过了一会儿,领导正要开始讲话时。梅升平站在领导身后,突然向前一步,俯在领导耳边说了一句话。结果顿时惹得领导脸色大变,对他怒骂一声:滚!因为当时开着话筒。结果大家都听到了领导的怒吼,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想也是有点不敢相信,好歹梅升平也是正经八百的太子党再嚣张。场面上的事情也是知道分寸的,他怎么可能让领导当场下不来台?就算上头也人,一个刺头也不可能在官场混下去,梅升平做得有点太过份了,除非他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

到底他又对领导说了什么,夏想还是十分好奇梅升平是怎么激怒了顶头上司,就问:“他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话?”

邱绪峰摇摇头:“流传出来的版本很多,有人说梅升平说的是“领导。我又想上厕所,请领导批准”又有人说其实梅升率是故意捣乱,他对领导说的是“报告领导,我想放屁,请领导指示”甚至还有一个。版本更可笑,说的是“领导,刚才的屁是您亲自放的吧?真臭!,

“哈哈!”夏想开怀大笑,这个梅升平还真是一个活宝,他不是二百五,就是故意丢人现眼,给领导添乱添堵。

邱绪峰也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摇头说道:“因为这件事情。梅升平在处级呆了瞬没有升上去,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典型的混帐类型的太子党,没有一个人看好他的前景。认为他不适合官场,最适合的还是商场。就算他去经商,也是靠坑蒙拐骗,因为没有人认为他有什么真本事。”

“梅升平今年田岁了,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担任燕省的组织部长。对他来说是好事,对燕省来说,就未必是好事了。他在京城,虽然从处级到副厅,然后再到正厅,一直还算顺利。也没有再闹出什么天大的笑话出来,不过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旦他离开京城,脱离了梅家老爷子的视线,不一定又会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邱绪绪无奈笑了笑,终于说到了正题上,“我们邱家和梅家不算和睦,同时我也有理由相信,梅升平来到燕省之后,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少年得志的人。夏县长,你年纪轻轻就是县委常委、副县长,正是梅升平最想打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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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京城打架事件

发后向就是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了,夏想多少也能卿屯”曰峰患的患失的心理。

他既担心梅升平来到燕省之后。对他大大的不利,又忧心仲仲,唯恐自己因为和梅晓琳走得近,而的到梅升平的赏识,从而会因为有所依仗。对他不再和以前一样至诚合作。

邱绪峰的心思不能说有多坏,从他个人的角度考虑,不想让自己和梅升平走近也情有可原。夏想也并不认为自己一定就能和梅升平谈得来,而且邱绪峰刚才所说的梅升平的往事,估计也不是空穴来风。既然梅升平以前做过如此让人惊掉大牙的事迹,他就算再收敛性格。可能也不是好交往之人。

但邱绪峰挑拨离间的手段有点低劣,多少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就不置可否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县长,梅升平来后,可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位高权重。哪里会将我放在眼里?再说燕省的局势错综复杂,他初来乍到,想要站稳脚跟。没有一年半载也不行。我觉得,梅部长来后,眼光不会早早的向下看,光是摸清省里的关系,也够他忙一段时间了。”

邱绪峰听出了夏想避重就轻的意思。中有点无奈,不过也没有办法。邸家现在在燕省还没有打开局面,没有强有力的同盟,他颇有点孤军奋战的意味。虽然往好里说是可以更好锻练地自己,但身在其中,处处受人制约的感受,真的非常难受。

邱绪峰也不想让夏想看轻,提过就算,见他对梅升平不太感兴趣。也就转移了话题:“明年差不多李书记就要高升了,盛县长顺利扶正后,夏县长就可以接替盛县长的位置,到时可要为安县的经济发展多尽一份力。”

邱绪峰的许诺虽然没有什么力度,至少也是善意的表示,夏想就表示了感谢,最后说:“请邱县长放心,在努力发展安县经济,为安县百姓造福的共同目标上,我会紧跟您的步伐,和县委县政府的政策保持高度一致。”

腊月二十八,梅晓琳要回京城。夏想算算时间,也确实不能再等了,就打电话给曹殊慧,让她陪好爸妈。他要去一趟京城。曹殊慧正忙着陪夏天成几人,也懒得理夏想,就让他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夏想交待完工作上的事情,就开车拉上梅晓琳,一路北上。

一上高速路,梅晓琳就没心没肺地说道:“我昨天没睡好,先睡了一会儿。一会到了宝市服务区叫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不等夏想有所表示,她就将头一靠,闭上养神去了。

夏想无奈一笑,得,妇把自己当成司机兼保姆了,还得照顾她,而且对他说话也真够理直气壮的,就连连若菡对自己也没有这么气势过,真是怪了,她怎么就这么不当她是外人?

还别说,一会儿,梅晓琳还真甜甜地睡了过去。

梅晓琳穿了厚厚的外套,一上车就脱的只剩下紧身毛衣,将外套扔到了车后。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不一会儿她的脸上就浮现一层红润。显示出与平常不一样的风韵。她嘴唇紧紧抿着。紧闭的眼睛,睫毛还不停轻轻颤动,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夏想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梅晓琳也是绝色美女。她的脸型周正。五官端庄,就是平常不太注意形象,而且自己和她在一起时,很少想到她的性别,竟然忽视了她身为美女的另一面。

夏想稍微将暖风开得小了一些,不经意间目光又落在梅晓,琳的身上。又发现她的身材圆润,不肥不瘦,成熟女人的韵味呼之欲出,让人不由为之心跳加快。

车到宝市,服务区,夏想叫醒了梅晓琳。

梅晓琳网要下车,夏想拦住她:“稍等一下,你网睡醒,等一下再下车,外面风大,又冷,容易感冒。”

梅晓琳目光复杂地看了夏想一眼。愣了一愣,竟然听话地收回了手。又靠在座个上,问道:“我睡着的时候,你没有偷看吧?”

夏想心想,又来了,她还真是一张伶牙俐齿,时刻不饶人,就如实地答道:“看了你几眼,只是关心的性质,没有别的想法,再说,也不能算是偷看吧?”

“我的身材还可以吧?”梅晓琳又来了一句。

“这个”夏想吃不准梅晓琳是什么心思,只好保守地回答,“还好,正好,正正好。”

梅晓琳长出一口气:“我都快刃岁了。是不是真的有点老了?我的腰上没有赘肉吧?”

夏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想了想,还是往好里说,毕竟好话人人都爱听:“没有,腰不粗,腿也细。一切还好,保持得不错。”

“你懂什么?”梅晓琳冷不丁呛了夏想一句,“虚伪,说假话。隔着衣服你能看出来什么,信口开河!”

梅晓琳推开车门下车而去,留下夏想一个人在车上冒冷汗。不隔着衣服看?她怎么说话不经大脑。幸亏自己知道她的性格,换了别人,还以为是赤裸裸地挑逗呢!

不一会儿梅晓琳回来了,估计是想通了什么,一见夏想就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说话太快,你别乱想,我什么都没有暗示你。”

夏想联刀“你说话大快了,我都没听清你设什…

梅晓琳笑了,忽然意气风发地说道:“你歇一会儿,我来开车。坐车也挺累人,不如开开车

梅晓琳开车比夏想还要生猛,一路上超车不断,平均时速在田公里以上。夏想劝她开慢一些,她不听。越开越兴奋。夏想只好系好安全带,双手又拉紧扶手。

到了京城,正好中午时分,梅晓琳开车来到东来顺,要请夏想吃饭。冬天,火锅正是最兴盛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里面爆满,没有座位。

门厅处,还排排坐着一队领号等座位的吃客。

想到几年后燕币才会出现排队吃饭的盛况,京城到底是首都,处处先人一步,已经抢先发展到了排队吃饭的地步,夏想就感到无法理解。再好吃的东西,也不必非要嘴馋到等着吃的程度,

他网想劝梅晓琳换一家饭店。实在不行就找一家小地方,简单吃一口饭就行,没想到梅晓琳在京城和在安县完全是两种形象。她昂首挺胸地来到大堂经理面前,冲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大堂经理立刻满脸堆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她楼上雅间就座。

梅晓琳就伸手挽住夏想的胳膊夏想也没多想,只当是一种社交礼仪,就陪梅晓琳迈步上楼。

路过等候区的时候,和一个一头黄毛的年轻人擦肩而过。梅晓琳和夏想并排走,也不知道让一让。夏想就和黄毛小子轻轻碰了一下肩膀。惹得黄毛小子不怀好意地看了他好几眼。

夏想没有理会他挑衅的目光。继续向前,不料网上了两级台阶,后面就有人嚷嚷起来:“哎哟喂,怎么还兴加塞儿的。我们都等了半天了,做事情总得讲究个。规矩不是?先来后到的道理懂不懂?还有说你呢,刚才碰我一下,也不道歉,太没教养了。”

没事找事的来了?夏想只好和梅晓琳站住,二人回头,看向后面的人。

黄毛一脸不服地看着夏想和梅晓琳。

梅晓琳脸上露出矜持的笑容。完完全全是一副淑女风荷,她只是微微冲大堂经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堂经理急忙转身对说话的人说道:“误会了,误会了,这位女士早就打电话订好了雅间,并没有加塞儿。”

“误会,唬谁呢?”黄毛小子约力来岁年纪,穿一身非常花哨的衣服。他旁边还有一个涂着黑黑的眼影,头发卷卷的女孩,嘴里不停地嚼着口香糖,斜着眼。不服气地打量着夏想和梅晓琳。

“当我们俩儿是傻瓜也就罢了,还当大家是傻瓜?谁不知道你们是网从外地回来,是不是京城人还得两说。装什么大瓣蒜?他们要是有雅间。我们也得有。要不。都别想落了好卷发女孩也十分气势地说道。

“就是,凭什么?凭他们比我们有钱?老子有的是钱,不信比比谁的车好?凭他们比老子有势力。妈的,京城这地方说大也大,说小也老子也是跺一脚就得颤三颤的主儿。谁怕谁!”黄毛小子骂骂咧咧地嚷了起来,还满嘴脏话。

梅晓琳眉头皱了起来,她皱眉的时候,带动鼻子也微微皱起,十分好看,不过她的眼中却流露出一股狠绝之色,转身冷冷地说道三“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里乱叫乱喊,影响客人用饭的心情。”

黄毛小子勃然大怒,有人敢当着他女朋友的面教他,而且话说得非常不好听,让他颜面扫地,顿时火冒三丈,一下跳到梅晓琳面前,用手指着梅晓琳的鼻子说道:“臭娘们儿。还抚横,有种你再说一遍让老子听听,看老子不削你!老女人了,还敢嚣张,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

他的手指离梅晓琳的鼻子不到一尺,可以说无礼之极。

夏想轻轻一挥手,将黄手小子的推到一边:“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黄毛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一伸手抓住了夏想的衣领。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着小子,想动手?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告诉你,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打趴下。这样,你给老子认个错,把雅间让给我,今天的事情就算完,否则的话

夏想一伸手按住了他的大拇指,然后轻轻向下一压黄毛小子吃疼,身子立刻躬了起来,还嘴硬地嚷道:小子,快松手,快***松手,别惹老子发怒,信不信我灭了你”。

旁边的卷发女孩见状,一伸手从旁边柜台上拿起一瓶酒,一下摔碎。然后手举半截瓶子,恶狠狠地冲夏想嚷道:“快放开他,要不我给你放血!”

夏想知道,碰到的恐怕是有点小背景的混混,就将身子一横,挡在梅晓琳身前,扭头对她说道:“你离远一点儿,别让她伤了你。”

梅晓琳反而小有兴奋地向前迈进一步。以一副看热闹的姿态笑道:“不怕,打,打得越大越好。不信我回到了京城,还敢有人欺负我,真当是我软柿子!”她又看了手拿瓶子的卷发女孩一眼,挑衅地说道,“别以拿个半截瓶子就了不起。有本事过来打我,不信你那几下子还敢动手?。

没看出来,梅晓琳竟然也是喜欢危于生非的人。夏想微一迟疑,卷发女孩发疯一样冲了过来嘿丁小瓶子乱挥,直冲梅晓琳刺来!

夏想吓了一跳,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是玩命的主儿,一瓶子扎中了。非得出人命不可?家里再有钱有势,出了人命也保不住你!现在的教育真是失败,还真以为什么都能兜得住?就算你家手眼通天,出了人命也得偿命!

他顺势将黄毛小子向前一推,还不忘补上一脚,将他一脚踢倒在地,保证让他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然后又一脚飞起,正中卷发女孩的手腕。夏想脚上的力度并不大,正好将她手中的瓶子踢飞,又不至于伤人。

卷发女孩收势不住,一下扑倒在的,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发出了“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光听声音就知道,一妇良疼。

果然卷发女孩一摔倒在地,就哇哇大哭起来:“爸,妈,快来看看。你们的宝贝女儿被人打了,你们再不过来帮忙,你们的女儿就要被人打死了!”

夏想大汗,什么人郗是,刚才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势,现在又撒泼耍赖,反咬一口,真是现世宝。活见鬼了。

倒在地上的黄毛小子也是满地打滚:“爹呀,娘呀,快来见儿子最后一面,要不你们儿子就不行了

夏想回头看了梅晓琳一眼,无奈地说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物。到了京城天子脚下,果然藏龙卧虎,算是大开眼界了

梅晓琳却饶有兴趣看着地下现眼的二位,也不走,还故意问夏想:“怕不怕?怕的话,你就先跑。”

夏想心想事情是你惹出来的,现在倒好,又来激将自己,只好双手抱在胸前,笑道:“惹事的是你。担责任的是我,好,我认了,谁让你是领导。”

梅晓琳得意地一笑:“要走到了京城我还让你吃亏,那我就别说自己是梅家人了

话音刚落,只见四个)人从外面急匆匆跑来。前面两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后面两个中年女人,涂脂抹粉,一身珠光宝气。四人来到倒在地上的黄毛小子和卷发女孩面前,顿时大呼小叫起来:“怎么啦了小福,谁把你打成这样?”

“哎呀我的宝儿呀,你怎么摔成这样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惹了你。说出来,老娘我剐了他的皮!”

连剐皮的话都说出来了,当真是口气不夏想冷眼旁观,看得出来四人是倒在地上的一对小年轻的家长。

心想好戏连台,全家齐动员。有热闹看了。

又见梅晓琳镇静自若的样子。不由暗暗叹息,也不知道她走出于什么心理,一回京城就闹出这一档子事情,好象自己就爱和人打架一样。

“你是哪个单位的?你是什么级别?你领导是谁?”金丝眼镜中年男人,应该是黄毛小子的父亲,一边用手绢擦汗,一边凶狠地眼着一双三角眼看着夏想,气势汹汹地问道。

还算有点清醒的头脑,知道京城的人不定谁就是谁的亲戚。都说京城随便一个骑自行的人说不定就是处长,看来金丝眼镜还怕惹了惹不起的人,所以一开口就让夏想自报家门。

夏想是老实孩子,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是京城人,在县政府上班”。

什么?不是京城人还敢在京城嚣张。不知道京城是什么地方?还以为是你们县城的一亩八分地?金丝眼镜立刻就换了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轻蔑地对夏想说道:“你打了我儿子,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赔偿十万元医药费,再赔礼道歉。二是被抓进局子,好好收拾一顿,关上十天八天再出来,你自己选择”我们是文明人,不会和你动架。”

金丝眼镜说完,还摘下眼镜哈了哈气,又拿出眼镜皮擦了擦,再十分文明地幕上,整个动作果然十分文明。

夏想不由自主笑了:“对不起。这位先生,是你儿子先骂人,又是他先动的手,至于他倒在地上,也是他不小心摔倒的,和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女孩,就是头发不直的女孩,她好象喝醉了,拿着酒瓶到处乱跑,一不小心也摔了一跤。我只是旁观者,哪里打过你儿子?简直是开玩笑,你说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

“我呸,敬酒不吃罚酒,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打电话报警,让老于派左来抓他进去,让他尝尝被人打的滋味!”旁边的珠光宝气的女人说道,她厚厚的脂粉掩饰不住眼角的皱纹,眼中露出的狠毒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连夏想了吃了一惊,不过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打架事件,用不着以杀人的眼光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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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京城第回家族

每晓琳忽然小声地对夏想说!“知道他们是谁吗。,

夏想摇摇头:“我又不是京城人。怎么知道他们是谁。看样子,你是知道了?”

梅晓琳悄悄地一笑:“刚才不知道,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他们是付家的人。”

夏想一愣,京城四大家族中排名第四的付家?

以前也听连若菡说过一次,京城四大家族分别是吴家、梅家、邱家和付家,前三家都有过接触,唯独付家虽然在四大家族中排名第四,但一直只是耳闻,没有亲眼一见。没想到今天一来京城,就和付家人不期而遇。而且还是非常不愉快的会面。

梅晓琳明知道对方是付家的人。看样子没有收手的意思,难道是也故意给付家难堪?夏想暗暗苦笑,得,无巧不巧又相当于被梅晓琳利用了。

“不过他们只是依附于付家的人。远远算不上核心人物,他们也不姓付”梅晓琳又小声解释了一句,笑着问夏想,“给你一个当护花使者的机会,要不要好好表现一下?”

夏想忽然想通了一个问题,就问:“黄毛小子是不是认识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矛盾,所以他才借故没事找事?”

梅晓琳笑而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定,意思是,随便你想。

卷发女孩的父母,男的也是胖的可以。戴一副黑框眼镜,系了一条红花领带,他的脸胖成了猪头一样。几乎成了正圆。女的一身打扮媚俗而臃肿,穿着裘皮大衣,脖间还系一条上好的羊绒围巾京城和燕市的气温差不多,再说饭店内热气十足,用不着穿得这么厚实吧?还是非得穿成“我有钱,我很有钱。的形象才甘心?

红花领带男漫不经心地看了夏想一眼。使了个眼色,让裘皮大衣女扶起地上的卷发女孩,才一字一句地对夏想说道:“打了人还狡辩,年轻人,胆量不京城不是县城,你就算是县委书记。到了京城,也得低头弯腰走路,因为说不定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比你官大!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听说过这句话没有?而且看你的样子,连副科都还没有混上吧?屁都不是的东西,来京城耍横。真是自嫌命长!”

夏想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心中生起莫名的厌烦。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他当然听说过这句名言,而且还不止一次听过。本来是一句略带调侃意味的话。但话从红花领带的口中说,就变了味道,听他非常气势的口气,好象京城是他家的一样。

京城大官是多,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你和首长住在同一样城市,就是首长家的邻居了,就可以对外地的官员大呼小叫了?什么逻辑!对于一些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夏想从来就是毫不吝啬地打击对方的嚣张气焰。而且凭他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红花领带就算是官场中人,级别也高不到哪里去!

他就冷冷一笑说道:“京城是天下人的京城,不是京城人的京城。不要偷换概念。另外你说我屁都不是,那么你又是什么?不是我在京城耍横,是你家女儿仗势欺人。拿着酒瓶就要杀人!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级别,但我敢说,你女儿要走动了她一根汗毛,我敢保证你女儿下半生会在监狱中度过。”

“你是什么东西,敢咒我女儿坐牢?我一会儿就抓你去坐牢!没见识的乡下人,知道京城是什么地方不?真是满嘴跑火车,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杀人?就算杀了你,花个几十万就摆平了,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局长夫人!”裘皮大衣狂妄地说道。

夏想曾在后世的新闻中见过一个局长夫人的嚣张,当众让学生下跪,还打学生耳光,声称要让校长开除对方。没想到,还真让他又遇到同一类型的局长夫人!看来,一旦到了局长级别,特权思想就开始极度膨胀了。

梅晓琳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来到夏想身边,向他诚恳地说道:“我到了安县,以为下面的老百姓见识少没素质,所以带你来京城见见世面。没想到京城太大了,什么阿狗阿猫地都向京城跑,时间一长。就显得京城又脏又乱,说不定什么地方就会跑出一只老鼠,让人没了心情。”

梅晓琳煽风点火的水平一流。话一出口,裘皮大衣气得暴跳如雷:“你个臭女人,我撕了你这张破嘴!”说话间,张牙舞爪地就要冲过来抓梅晓琳。

夏想想挡上一挡,不料梅晓琳向前一冲。伸手“啪啪”裘皮大衣脸上打了两个耳光,又抬脚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裘皮大衣被打得满脸开花,被踢得弯腰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反了,反了天了。老费,快,快替我打那个臭娘们一顿,敢打老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想睁大了眼睛看着梅晓琳,一脸惊讶的表情。没想到梅晓琳也这么凶悍,发起狠来也走出手如风。而且又准又狠。

梅晓琳被夏想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迅速笑了一笑,又绷紧了脸:“看什么看,别以为我好欺负。以前小时候,我在大院里,哪个小孩身上没挨过我的脚?就是前几年我还砸过

知泛店,在京城,我惹的事情也不好少,没告诉你夏想连连摆手:“不听也罢,你厉害,我佩服。”

几人见夏想和梅晓琳还有闲情雅致闲聊,顿时气急败坏。金丝眼镜在一旁挂断电话,恶狠狠地说道:“有种别跑,警察五分钟就到。”

在京城,夏想还真心里没底,不过梅晓琳敢折腾,肯定有底气,就以询问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梅晓琳淡然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我家住在西直门。跑?跑哪里去?警察来了也好,看看是谁先惹的事,看看警察是不是公正执法。”

“公正,公正得很!”金丝眼镜的目光透过眼镜上方看了过来,有一丝得意和嚣张。

一直在旁边手足无措的大堂经理此时才醒悟过来,急忙跑到总台去打电话。网拿起电话。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紧接着忽啦啦从外面进了十几名警察,一下就将夏想和梅晓琳围在中间。

为首一人个子不高,年纪约刃上下。眼睛不大,透露出一股精干的目光。他一出现。金丝眼镜立刻凑向前来,一脸义愤填膺地说道:“马所长,就是他们两个人,先打伤人。又恶语中伤我和杨局长。男的打了我儿子和杨局长的女儿。女的还打了杨局长的夫人,”

马所长的态度集常好,一边听金丝眼镜说话,一边连连点头:“好,我明白了,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处理好这一起恶意伤人的恶性事件。”然后一挥手,冲周围的警察说道。“人先带走,到所里问话。”

夏想无语,京城的警察水平也有限得很,不问事实就直接带人,也真够没眼力的。他看了梅晓琳一眼。见她没有主动出头的意思。心想她倒好,现在成了没事儿人了,到了她的地盘,自己还得替她出头,好象自己不欠她什么?怎么好象总被她利用?

夏想还没想到对策二马所长就来到他的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不屑地问道:“县城来的?姓名?工作单位?都报上来。”

“夏想,在安县县政府工作。”夏想忍住气,答道。

“什么职务?”马所长以为夏想是暴发户一类的人,听说他在政府上班,不由多打量了两眼,又多问了一句。

“他估计就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瞧他那模样,能有什么职务?”红花领带插话说道,他今年冯岁,是正处,在京城里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才是混得屁都不是,所以也就一心认为夏想更是屁都不是。

“他是副县长!”夏想还没有说话,梅晓琳抢先答道,还狡黠地冲夏想眨眨眼睛。

“吹什么牛?哪里有这么年轻的副县长?他多大,有没有万岁?”红花领带惊讶地摘下眼镜,使劲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多看了夏想几眼,又冲梅晓琳不屑地说道,“副县长?我看他连一个村长都当不上!还副县长,吹牛不用上税,也不用吹到天上去。抓,就算他是副县长。也照抓无误。敢来京城打人。就是一个县委书记,也是小鱼虾。在京城也得夹着尾巴走路!”

马所长一点头:“抓,都抓了。

副县长了不起了?出了你的县,你就是说话不算。”

几个警察上来就把夏想扭住,夏想也没有反抗,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顺从地被人把胳膊扭到了背后,还笑眯眯地对梅晓琳说道:“好了,饭没吃上,先吃官司了。我就发现。京城人民好象不怎么欢迎我”

梅晓琳不笑,冲马所长冷脸说道:“放人!”

“你是谁?是什么级别?”马所长看来在京城也没少吃过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亏,见面就问级别,也是挺有意思。

“我没级别,我只是问你一句,你放不放人?”

“不放!没级别还横,一起抓了。”马所长怒了,回对一看金丝眼镜和红花领带,问道,“两位领导,都带回去?”

一副请示的口气。

二人一起点头,克其是红花领帝国露凶光,非常不满地瞪了夏想一眼。小声说道:“管他是不是副县长。先收拾了再说。在京城还敢打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带回去后,好好请他喝茶,出了问题我负责。”

金丝眼镜看样子官更大一级。轻轻地“嗯”了一声,权势十足地说道:“还有我,小马,由我和杨局长替你担着,你还不放心?等这事过后。我就帮你引见一下付少。”

“是,是,有费主任一句话,我就放心了。”马所长一脸兴奋,心领袖会地点点头,转身就又换了一副脸孔,“带人,收队。”

两位夫人分别从地上扶起真毛小子和卷发女孩,都目光凶狠地盯着夏想,说道:“千万不要轻饶了打人凶手!”

卷发女孩还好一些,从地上起来后。躲在后面不再说话,黄毛小子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椅子,抡起椅子就朝夏想砸来,嘴中还骂:“妈的,敢打我,去死!”

夏想被两名警察扭住胳膊,想躲,却被两名警察死死按住,只听“咔嚓”一声,椅子正打在后背之上。顿时四分客,碎了想后背结实地挨了下,只货得阵自咖竹不,差点闭过气去。

狠,真狠!

他顿时大怒,两名警察不但不管。还故意按住他,让他被打上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猛然一抖胳膊。将两名警察甩开,回身一脚正踢在黄毛小子的大腿上,一脚就将他踢到三米之处,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才停一个桌子下面。

片亥之后,传了黄毛小子杀猪一般的嚎叫:“打,给我打死他,妈的,疼死我了!”

在眼皮底下夏想被人打了,梅晓琳怒了,本来她想逗人玩玩没想到对方下手真狠,顿时大喊一声:“今天谁也别想好过了,好,打人是吧?一会儿我不打断你们的腿,我不姓梅”。

情急之下,红花领带和金丝眼镜都大吃一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而夏想也太凶悍了,当着众多警察的面还敢还手?真是吃了熊心豹

胆。

姓梅?难道是梅家人?二人微微一愣,看了黄毛小子一眼。黄毛子心虚地摇摇头,没说话。

金丝眼镜不认识梅晓琳,转念一想管她是不是梅家人,人家已经打脸了,难道一听她是梅家人就立刻泄气?付家虽然排名第四,也不是白给的。

本来他一直自恃身份,没有说出什么狠话。一见儿子被夏想一脚踢飞,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儿子先动人,顿时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小马,你看到了,他动人。当着人民警察的面动人,给我好好教教刮他,让他知道什么叫法制社会!”

马所长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刚才两名警察故意拉偏他心里有数,还是被夏想挣脱,踢了费主任儿子一脚,这一下脸可丢大了?他也是心中来气,一个县城来的小人物,就算你真是副县长又怎么着,这里是京城。动不动都是处级以上干部,你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他冲两名警察一使眼色,警察心领袖会,上前又将夏想胳膊扭住。其中一人拿出手砖给夏想镝上。另一人拿出电棒就要朝夏想腰间捅去”,

夏想动弹不得,心想要是电上一下,半天都动不了,可是要受罪了。

眼见电棒就要摘到了腰间,忽然一个非常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

声音不大,但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一听就是身居高位者惯常使用的命令式的口气。警察手一松,下意识地停在中途。然后回头去看”,

一今年约的多岁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正站在二楼到一楼的拐角之处。俯视楼下发生的一切。他瘦脸浓眉,中等身材,偏瘦,乍一看还有些文人气质,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他应该是大学教授一类的学者。但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让夏想顿时在心中有了判断,他一定久居高位,或走出身于大家族之中,因为他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指挥若定的气魄。

有些东西必须亲身经历才能体验得到,假装是假装不出来的!

所有人都不认识中年男人是谁。而且他们也没有夏想过人的眼光,尤其是金丝眼镜和红花领带,都恨不的立玄收拾夏想一顿,突然被中年男人打断,心中就非常不满。金丝眼镜抬头看了中年男人几眼,问道:“你是谁?想多管闲事?你认识他?还是认识她?”

他用手一指妥想和梅晓琳。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不认识他们两个人,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楼上吃饭,听到下面吵吵闹闹,让我没有了好心情,所以我下来看看。

没想到,你们自称京城人,仗着京城人的名号欺负外地人?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京城人?”中年男人说话时声音不大,还有一种醇厚散漫的味道,但话说得却是非常剪薄,“就凭你肥头大耳的人模狗样?就凭你脑满肠肥的窝囊形象?说出去你是京城人,我就以自己身为京城人为耻!”

金丝眼镜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卓雅的中年男人,一张口就是刁钻的讽刺,顿时气得涨红了脸。可能又觉得抬头仰望中年男人说话自贬身份。就一口气跑到楼梯,用手指着中年男人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骂道:“你又算老几,该当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区教委主任,是副厅级干部,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去照照镜子,还敢对我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找不自在来了

中年男人本来脸色平静,听了金丝眼镜的话,忽然轻蔑地笑了。然后后退半步,出其不意地一扬手,就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PS:现在的月票榜和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让人的心也七上八下。当然,不是上上下下的享受,而是上上下下的难受。兄弟们,夏想都发力了,我们也该发力了。

嗯,再声明一下,老何一般不会写纯粹的打袈裟逼情节,都是小打架引发大纠纷,牵出大家族。猜猜看,最后出现的人物是谁?

月票,兄弟们,我爱投月票的你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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