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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

阿越

宋军精锐一

一耶律信相信,这才是真正能彻底打击宋朝战意的胜利。既然所谓“西军”的战斗

力才是南朝最后的心防,那么倘若能歼灭一只西军精锐,南朝君臣的心防,便会彻

底的瓦解。到时候他们心理上所能依赖的,便只剩下所谓的“大名府防线”,但那

些装着火炮的城寨是不会走路的,当南朝重新回到了只有城池与火炮才能让他们感

觉安全与可靠的时代,那么一份新的“盟书”,便唾手可得。wωw奇Qìsuu書com网而且,数十年之内

绝无后患。

但这一点上,萧岚与韩宝却不做此想。

韩宝对于深州势在必得,已非任何人所能劝阻。

而萧岚虽不在乎深州之得失,但他绝无半点信心歼灭一支来援的西军精锐。

没有亲历苦河之战的耶律信相信能做到的事,却是经历过那场恶战的萧岚不相

信能做到的。

在萧岚看来,攻破深州、歼灭拱圣军,谋求一场类似君子馆的大捷,便已经是

极限了,至于有没有后患,不妨从长计议。耶律信想要的另一次好水川,那

是不切实际的,倒不如尽快攻克深州,一方面足以震慑宋朝,另一方面,也使宋朝

丧失与辽军决战的急迫性,双方可以在深州一带形成僵持,从容议和。

但耶律信派来的慕容提婆,自到达深州后,便不断地给二人施加压力。此番萧

岚与韩宝陪着萧阿鲁带与慕容提婆巡察深州,亦是为了尽力塞住慕容提婆的嘴巴

争取萧阿鲁带的支持。

“深州不过弹九小城,姚咒能坚守至今,除了我军先前攻城不得其法外,南朝

禁军实亦不可小觑。如今诸军会师,我军兵强马壮,而深州城内,不过是百战疲

师,这正是兵法说的‘以石击卵’,古贤说: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如今若是以火

药炸城,配合大军四面同时猛攻,最多三日,少则一日,必克此城。为何反要留下

这个祸害,殆无穷后患?

“签书莫要忘记,当日晋国公也曾许过十日破城之军令状。”慕容提婆长得颇

为肥胖,挺着个大肚子骑在马上,让人随时担心他会摔下来,但他说起话来,却十

分刻薄,全不将韩宝放在眼里,竟直揭其短,不留半点颜面,萧岚斜眼看韩宝,见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怒容满面,只是不能发作,“自来要钓大鱼,便要舍得放饵。

下官看该深州,已经被打成这等残破,城上南军,连头都不敢露出来,偶见着几个

兵丁,都是形影憔悴,一阵风都吹倒的样子,凭城而守,那是南朝看家本领,或者

还要费点心思,但倘若出城作战,找几千蛮夷,便可以收拾掉了。这迟早是嘴边的

肉,又何必急于吃掉?莫非签书与晋公是怕别人说两位当世名将,攻一小小深州而

不能克,致使声名受损?实在大可不必过虑,小人饶舌,自来都有,二公皆本朝重

臣,仍当以大局为重一”

“扯你娘的鬼淡!”萧岚在心里骂道,他眼见着韩宝就要按捺不住,当场便要

发怒,忙悄悄朝韩宝摆了摆手,示意韩宝镇静,一面冷笑道:“那只怕是郎君想多

了,某与晋国公岂是顾惜私名的人?这几日也与郎君反复详说过利害,郎君只是不

信,既然如此,咱们便把丑话说在前头,吾等皆是奉令行事,日后若有好歹,那也

不干吾等的事。

“那是自然。”慕容提婆昂然应道。

“既然如此,郎君这几日是时时不忘要与南朝打场硬仗,好好教训下南朝。那

么某想问下郎君,需有多少人马,方能成事?

慕容提婆立时听出萧岚话里有话,抬头望了一眼萧岚,问道:“签书之意

是?

萧岚笑道:“拦子马探得真切,武邑县便有一只南朝殿前司主力。依某看来

南朝援军若要来,南边无非是武邑、衡水,西边无非是束鹿,咱们不妨兵分三路

相互策应。郎君是兰陵王鹰下第一名将,人称智勇双全,便请郎君去武强一”

“签书莫要说笑。”慕容提婆眼见着萧岚话中已现杀机,他却是不傻,神射军

在武邑厚张军势,持重不出,他到了那里,进退维谷,攻则有萧岚、韩宝掣肘,绝

难成功,守则落人话柄。况且宋军的援军主力多半仍是要从武邑北上,而耶律信派

他来,是让他督促萧岚、韩宝去打恶仗的,他本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论及打

仗,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与韩宝相提并论,岂能傻乎乎的答应去武强?“下官岂

能无些许自知之明?皇上将十万大军,交付签书与晋国公,乃是信任二公之

能一”

但他话未说完,已被萧岚打断,“郎君又何必妄自菲薄。布论知人善用,某也

信得过兰陵王。某已打听清楚,神射军虽属殿前司,却并未经历战阵,又是步兵

统兵之将仁多保忠,乃是西夏降将,无足称道。郎君率五千宫分军,足以一战而

胜。

“这一这一”慕容提婆被他逼得极为狼狈,立时冷汗都出来了,“听闻这

神射军善于阵战只恐一只恐二”

“无论郎君还要多少人马,某皆可成全。”萧岚冷冷说道:“某当年常听说郎

君于火炮战法,颇有见解。便是要火炮,某也可以给郎君!

慕容提婆这几日间都是咄咄逼人,萧岚一直只是一概承受,都是婉言解释,却

万万料不到萧岚突然来这么一手,这分明是要借刀杀人。倘若真的有足够的兵力

慕容提婆心里面倒也未必真的害怕仁多保忠,只是耶律信给他命令并不是让他主动

出击,而是要以深州为饵,寻找机会,歼灭来援一两支宋军。至于统军打仗,当然

还是要由韩宝来指挥。别的他倒不怕,但他若将这差事办砸了,耶律信岂能饶他?

再说他也不是三岁小儿,现在萧岚说得好听,但真的给起兵,别说火炮,连个火星

都未必能给他一

但是他若是推谣不肯,萧岚便自有话说,你自己都畏敌如虎,此前所言,那自

然全是放屁。

他思前想后,又觉得实在无法推脱,正要咬牙答应下来,寻着仁多保忠打一两

场小仗,得一两个小胜,再做计较,却听萧阿鲁带忽然笑道:“签书便莫再与慕容

将军顽笑了……

萧阿鲁带这么一打圆场,萧岚、韩宝皆是一愣,慕容提婆当真是如蒙大赦,感

激的望了萧阿鲁带一眼,却见萧阿鲁带并不理他,只是又说道:“既然竺降王主意

已定,咱们为将者,仍当奉行。这深州兵马,也当奉签书与晋公之号令,不宜分什

么彼此。老夫一子死于宋人之手,一子为宋人所擒,但军旅之事,关系国族之兴

亡,一时私人恩怨,实不宜过多计较。

萧阿鲁带德高望重,萧岚与韩宝听他这么说,都只能凛然听着,“老元帅说得

极是。

“依老夫之见,依着竺降王的主意,让诸军休整数日,也是好的。这许多人

马,也不能都拥挤在这小小深州城下。不如这样,老夫率军前往武强,一面休整

一面监视黄河南边的宋军:慕容将军率一些人马前往束鹿休整,同时监视真定府方

向之宋军。签书与晋国公仍在深州,一则继续攻城,再则监视衡水宋军,三则居中

策应,果真南朝援军开始进逼,诸军仍然听晋国公调遣一至于这深州城还守得了

多久,便看它的造化。

萧阿鲁带这个是委曲求全的法子,萧岚与韩宝听说又能继续攻打深州,又能支

开慕容提婆,二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慕容提婆虽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反对。他

刚刚也仔细看付深州城防,感觉凭萧岚、韩宝的兵力,总要花些时日才能成功,这

也不失为缓兵之计,哪怕有四五日功夫,他也可以上报耶律信,让耶律信再给二人

施压。他也知道真定府的武骑军实在不为惧,他到束鹿,也难有什么战事,又素知

道萧岚、韩宝舍不得让宫!骑军在攻城上在太大的损伤,因此忙又故作大方的笑道

:“萧老元帅这是谋国之言,束鹿离静安极近,下官以为,南朝主力若然来援,多

半是自南边,故此,下官若去束鹿,倒不必带宫!骑军,只要一两千宫分军,再带

几千部族、属,甚至汉军亦足矣。

萧岚与韩宝都知道他是想分薄二人手下用来攻城的兵力,但是二人皆自负数日

之内,必能炸塌深州城墙,到时候拱圣军不过刀姐鱼肉,两人又都是希望自己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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