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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

阿越

有二公主持,吾

无后顾之忧矣。某也想明白了,这天下之事,算来算去,总是算不清楚。倒不如想

简单一点,先国后家,他事便听天命可也。”

“垂相一”范纯仁还想再劝,却听韩维已说道:“子明,若是顾忌福建子

不若由某出外领兵。”

韩维如此推心置腹,让石越又是意外,又是感动,但他此时主意已定,便不再

犹豫,摇摇头,沉声道:“韩公还是坐镇朝中,更妥当些。某已想过,吕吉甫之

事,倒亦有万全之策。”

“哦?”

“某观辽军作战,每每一将之兵,便有数万之徒,而吾军一军之众,不过万

余。兵少又不及辽军之精练,此非克敌之道。如今之策,还是要将数军结为一军

以抗辽人。某以为,朝廷可设河北河东京东三路宣抚使,在河东、京东各设宣抚副

使,凡宣抚使司以下,设诸都总管府、行营都总管司,各辖数军之众,如此,庶可

以与辽军一决高下。”

“如河东路,可以章集为宣抚副使,下辖三都总管司:河东行营都总管司,以

折克行为都总管,辖飞骑军、河东蕃骑、河套蕃军:雁代都总管府,以章集兼任

辖神锐四军、飞武三军:太原都总管府,以吕惠卿兼任,辖教阅厢军太原军及府内

巡检—吕惠卿为判太原府,兼任本郡都总管府,亦是合情合理一”

这宣抚使下设立行营都总管司,其实也是迟早必行之事,并非什么奇谋妙策。

但石越这么一说,韩维与范纯仁便立时会意,这的确足以搪塞皇帝了,小皇帝不知

道听了谁的话,想让吕惠卿领兵,那便让他领兵,到时候将太原府之厢军、教阅厢

军、巡检、乡兵义勇之类,全部算上,也是一只“大军”,小皇帝只会知道吕惠卿

与章集、折克行一样,各领一路“大军”,哪里能知道这太原府上不着天、下不挨

地,道理上可以北出雁门、东下进隆,实际上却什么也干不了。

但二人见石越思虑周详,便也知道,他出外领兵之意已十分坚定。如若是石越

自己决定要出外,那么的确也没什么理由阻拦。二人与石越私交都不错,心中虽然

担忧,但毕竟如今最要紧之事,仍是与辽国之战争,石越若能出外领兵,自然是于

战局最有利的,况且二人都深知石越行事风格,多半另有妥善安排—虽然他们都

很难相信此事竟能有什么“妥善”的解决办法,但也便权当自我安慰,不再多说。

然而,此时,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磨磨蹭蹭,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l〕注:在真实的历史上,当时宋代便已有朝报与私人小报出现,朝报是

官方每日政事活之公布,小报则由内探、省探、衙探私自搜集朝报未报之事进行报

道,并且,“新闻”一词,此时便已出现于小报。小报记者各有分工,内探专门刺

探皇宫内新闻,省探专门刺探三省新闻(包括两府学士院),衙探专门刺探三省以

下官衙新闻。而在小说之时代,报纸愈加发达,虽有法规加以规范,但此“三探”

第二十五章河潼形胜宁终弃(四之全)

绍圣七年六月一日。

这一天,宋朝太皇太后高方后应允了右垂相石越的建议,拜枢密使韩维为左垂

相、吏部尚书范纯仁为枢密使,而以石越为右垂相兼河北、河东、京东三路宣抚

使,率殿前侍!班三千“羽林孤儿”,离开注京,前往北京大名府。京师文武百

官,奉诏送于长景门外。

同一天,诏令以河东转运使章集、京东转运使蔡京为宣抚副使,两府在河东、

京东各设都总管司,受宣抚使司节制。

根据石越的建议,河东路设河东行营都总管司与雁代、太原都总管府,分别以

府州知州兼河东蕃军都指挥使忠武将军永安侯折克行、河东路转远使章集、观文殿

大学士判太原府建国公吕惠卿为都总管:京东路设齐州都总管府,以齐州知州宋球

为都总管。河北路则设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个行营都总管司,另外改北道都

总管府为北京都总管府,一共是五个都总管司。五个都总管分别是:前军行营都总

管忠武将军姚咒、左军行营都总管游骑将军慕容谦、右军行营都总管定远将军田烈

武、中军行营都总管宁远将军王厚、北京都总管大名府知府孙路。

在西军老将凋零之后—到绍圣七年,不仅仅李宪、种古、种愕、种谊、刘昌

柞等石越曾经信用、重用的西军名将皆已故世,如燕达、宋守约、曲珍、高永能、

苗授、王君万等等这些或因为反对军制改革而被有意调离西军、或因为另受重用一

一或入典宿!,或历官枢府,或管军三衙一总之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了熙宁西

讨,但却仍在西军中威名素著的将领们,此时也已大多不在人世,如本是西军中屈

指可数的勇将高永能,军制改革后入典宿!,然后历任天武、捧日诸军,官至侍!

马军司副都指挥使,绍圣七年虽然仍在人世,却已经七八十岁,早已致仕多年。

甚至,连与石越颇有嫌隙的高遵裕,此时都已去逝了一

而在绍圣七年,被石越委以重任,出任中军行营都总管的王厚,在熙宁西讨之

时,却不过是李宪的副将而已。

尽管平定西南夷之乱,王厚立下了功勋,但当面对与辽国这样的倾国之战时

若不设宣抚使,王厚的资历根本就镇不住河北诸将—他的官阶,不仅远远低于姚

咒,甚至还不及田烈武:而以军中最重视的派系来说,虽然许多的西军将领都出自

王韶、李宪门下,但在伐夏之后,西军却可以说是四分天下:王韶、李宪一系的将

领固然不少,但种家、姚家以及一些派系色彩不浓的将领,也能各成一派。

种家“三种”虽故世,但种建中进入枢密院,种朴、种师中各领一军,其余如

田烈武、昊安国辈,皆出自种家军,种家可谓势力仍存:姚家不仅“二姚”还在

各领禁军,姚咒的两个儿子姚雄、姚古,也颇有出息,姚雄如今已积功官至振威校

尉、横山蕃军副都指挥使兼左军都指挥使,姚古也在拱圣军任营都指挥使,姚家已

有后来居上之意:此外如贾岩、张蕴等后起之秀,皆不可小觑。

这些西军将领,没有谁会安安份份听王厚调遣或者配合他作战。

河北五个都总管中,姚咒不用说,田烈武虽然曾经是王厚的部属,但如今却是

今非昔比,官位比王厚还高—纵然田烈武乐意听王厚的,这中间也免不了会有芥

蒂。孙路官位与王厚表面上都是正五品下,但孙路是文资,王厚是武资,算起来

他还是比王厚高一阶一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慕容谦比王厚官小点。

而且,这个中军行营都总管,免不了还要指挥前来河北参战的殿前司诸军。

因此,石越这个安排,是颇受质疑的。

虽然大宋的确有“官以委能”的传统,将品秩较低但能力出众的人放在更加重

要的位置上是司空见惯之事,但这并不代表当事人不需要面对因此而来的种种麻

烦。

尤其是在禁军之中。大宋的武官们听文官的差遣己纤成为一种习惯,但若大家

同是武官,资历官阶之类,仍然是要摆一摆的。

但是石越仍然坚持己见,众人也只得听从。毕竟有了石越出外领兵后,河北诸

将倒也不至于敢公然抗命。

不过,此时,在高遵裕死后继任沪州知州,一直留在益州监视、镇压西南夷的

王厚,尚在奉命而来的路上,因为王厚在西南夷之乱平定后,并未典领禁军,直到

五月初旬,枢府才想起征调王厚与戎州知州何畏之—后者虽然屡立功勋,但却是

献策不用、官至昭武校尉便无论如何也升不上去了,虽然几个儿子都受荫官,两府

甚至让他去做亲民官,也算是少有的优待,但对何畏之来说,却始终是郁郁不得

志一

当日征调王厚与何畏之,本意是想让二人入枢府参议军机,如今倒也算歪打正

着。

而另一个都总管慕容谦,平定西南夷之乱后,遂调至银州,任银州知州兼横山

蕃军都指挥使,此时统率着他鹰下一万五千人马,刚刚走到新安境内。

当六月一日石越离开注京时,最乐观的估计,也就是当他到达大名府时,第一

支援军环州义勇可能也抵达了大名府—这是因为环州义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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