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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许多年

金陵雪

:“等一下。”

封雅颂打开驾驶证,左边是驾照,右边是银色的器官捐赠卡:“帅哥,美女,你们看我有这个,能不能破例送一个给我呢?”

姜珠渊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钦佩:“不错啊……贝海泽,让他选一个吧。”

“封雅颂,你真是不要脸!”利永贞不服气,也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器官捐赠卡来,“只有你品格高尚是吧!”

“怎么会呢,当年我们可是一起去填的表格。”封雅颂一揽利永贞的肩膀,又对姜珠渊笑——他已经看出来了,虽然帅哥是组织者,但美女才是话事人,“送两个怎么样。”

姜珠渊问贝海泽:“可以吗?送给他们吧。难得有心人,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贝海泽看看这一对情侣,又看了看笑得很开心的姜珠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一套送给你们好了。我叫他们再拿一套过来摆。”

利永贞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一伸胳膊,抱了就跑,生怕有人要跟她平分:“谢谢啊!”

“喂!利永贞!你的心掉了!”

“快还给我!”

“跑那么快干嘛!我的车在那边!”

贝海泽和姜珠渊目送他们追闹着跑远了。

“真的好可爱。”上了车,利永贞将人偶一个个地摆在挡风玻璃下面,摸出手机,“拍下来发给钟有初——不知道会不会吓着她。”

发完短信,趁她心情好,封雅颂问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利永贞反问:“你怎么样。”

封雅颂掌着方向盘,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当然是非常健康。”

利永贞朝前一指:“那你还不快点在那里停。”

“哪里?”封雅颂就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边有什么?”

“人类精子库。别光捐器官,去捐精啊。”利永贞邪恶地笑,“封工这么好的人才,不要浪费。”

封雅颂几乎气晕——她人在他的车上,跑都没地方跑,竟然还敢这样呛声?

但他脸皮多厚,岂是利永贞所能比拟:“我捐,你要?”

利永贞立刻咆哮了:“滚!下流!”

晚了……她已经开始自动脑补各种限制级画面了……

她拼命摇着脑袋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封雅颂还在追问:“喂,说真的——我和医生说了你上次胃疼得昏过去那件事情,她说会好好帮你检查。”

利永贞一想到还有后续检查就头大:“是啊,多亏你提醒,她检查出我就快死了,满意了没!”

封雅颂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转方向盘,猛然停在路边。

利永贞有点害怕,她平时玩笑开得再大,封雅颂最多不吭声,从不会这样恼怒:“干什么突然停车。”

“我有什么满意的?”封雅颂沉着脸教训她,“利永贞。这种玩笑不要乱开。”

可她已经刹不住车了,继续色厉内荏:“什么开玩笑,我死不死关你——”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拿她的口无遮拦实在没有办法的封雅颂堵在喉咙里了。

好半天,晕晕乎乎的利永贞才惊觉,堵住她的是封雅颂的嘴啊!封雅颂的嘴啊!他封雅颂的嘴巴除了说不好听的话之外,居然还有这个功能啊!还有强吻利永贞的功能啊!他还很来劲儿地各种辗转碾磨各种吮吸噬咬啊!

更可怕的是,她利永贞居然还觉得很舒服很受用啊!

节操何在?!

封雅颂原来只是想她别再说那些无聊的话,谁知道光天化日下擦枪走火。

就在他意乱情迷企图撬开她的牙齿时,利永贞终于睁开眼睛,抓起一个人偶猛地朝他的脑袋敲下去了。

那时楚求是和何蓉恰巧也在医院附近,探望一名生病中的大客户。

看完病人出来,何蓉终于忍不住问道:“楚总,我听公司里的人说你父亲是这里外科的大主任医师,医术很高明。”

走在她前面的楚求是闲闲道:“是啊。你才知道我是智二代么。”

何蓉想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是智二代——智慧的老爸,生了个聪明的儿子,这就叫智二代。

“太好了。楚总,以后看病可以找楚医生吗?”

楚求是哭笑不得,站定了转身对她道:“他是胃肠胰肿瘤的权威。你最好一辈子不见他。”

说完了这句话,他心下一突,不及深想,眼尖的何蓉突然小声叫了起来:“楚总!那台君越里面有人打kiss哇!快,快,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很清楚的。”

她那电灯泡的体质总是这样地强悍,闪闪发光,让世间一切情侣都无所遁形。

楚求是一把蒙住何蓉的眼睛,一边调整角度望过去,一边故作严肃:“非礼勿视。小姑娘不要学坏了。快走快走。”

“我不是小姑娘……”何蓉两只手胡乱挥舞,踉踉跄跄地跟着来回走了几步,“楚总,我看不见路了,看不见了……”

楚求是蒙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突然僵住了。

等他的手松开时,那台别克已经开走了。

楚求是咳嗽了一声,对何蓉抬了抬下巴,继续朝前走:“跟上。”

“哦!”

何蓉赶快跟了上去。

芳邻的逆袭(下)

为了厂子改制的事儿,封大疆受到不少非议。

明明是他不懈努力,令得山西的好几家煤老板都对格陵电厂抛出了橄榄枝,愿意注资重组产业链。但电厂久无甘霖,人心涣散,封大疆再三解释,仍有人怀疑他从中牟利,套卖资产,一时间流言纷纷。

一片嘘声中,只有利存义力挺到底:“我虽然不喜欢封大疆,但十年战友,三十年同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不会出卖厂子,信得过。”

利存义一直与人为善,在工人当中颇有声望,又耐心地多方沟通,终于帮封大疆打破僵局,改革得以顺利进行。

为此,封大疆请利存义在伯乐路的金碧辉分店吃饭,还特意打听清楚两家子女的排班时间,好阖府统请。

连着好几天,利永贞和封雅颂都处于见了面也不说话,说话也不看对方眼睛的局面。

上下班,她拒绝再上封雅颂的贼船,要自己打的。

面对她的执拗,封雅颂终于一拍车门,发怒了:“利永贞,我告诉你,如果一个男人想做那种事情,在哪里都可以,但不是哪个女人都可以。”

发完了火他又严肃道:“还有,建设低碳社会你我有责。”

利永贞已经绷不住脸想笑了。

封雅颂进一步放缓语气:“上车吧。我保证不经过你的允许,绝不动手动脚。”

同样是死缠烂打,楚求是的每日电波显然敌不过封雅颂的软硬兼施。

利永贞一直是个直线生活,简单思考的女孩子,偶尔有些倔,钻牛角尖,但并不矫情。

如今因为这一枚强吻,她生出了许多惆怅情怀,比如——

人生最无奈的事不在于被登徒子轻薄,而在于这登徒子与你是芳邻,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生最最无奈的事不在于芳邻是登徒子,在于你妈还叫你和他一起来吃饭……

世事无绝对,这顿饭一定不会是无奈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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