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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

冰雪尘

第846章 斩将三十余

鲜卑人忙活了许久,终于建立了一个简易营寨,鲜卑骑士也都满脸疲惫的昏昏睡去。

而此时,凌晨几乎已经快要到来。

黑夜之中,武泉城门缓缓打开,为首一员大将率领着两万骑兵,悄悄往鲜卑营寨方向赶去。

鲜卑骑兵都昏昏睡去,鲜卑部落首领也都以为,城中只有千余郡国兵,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

故此,鲜卑人几乎没有丝毫防备。

却说赵云带着两万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摸到了鲜卑人营寨外面,根本看不到一个望风的鲜卑士卒。

赵云悄悄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就有人带着一些士卒,小心翼翼摸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拔掉了鹿角、拨开栅栏。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忽然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也许这一次,他又要名扬天下了。

“嗤!”

赵云猛然扬起了手中银枪,隐约之间甚至有风雷之声响起,他厉声高呼:“冲进去!”

到这这个时候,赵云根本没有必要再掩饰踪迹,一马当先往那个缺口赶去。

“杀!”

两万关中骑兵,眼中都露出了嗜血的光芒,跟随在赵云身后,纵马狂奔,杀气蒸腾。

“轰隆隆!”

战马奔腾,大地颤抖,人喊马嘶,彻底打破了夜间的平静。

“放火!”

赵云冲进营寨之内,也不急着冲杀,反而让所有人都点起火把,见着营寨就放火烧毁。

“刺啦啦!”

今晚的风比较大,烈火将营寨点燃以后,迅速在鲜卑人营寨之内蔓延,一时间,这里火光冲天而起。

“敌袭,敌袭!”

就在赵云高声呐喊的时候,鲜卑人已经被惊醒,可是骑兵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鲜卑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当大火将鲜卑人营寨照成白昼之时,赵云已经带着骑兵开始横冲直撞。

而此时,有无数慌乱不已的鲜卑人,都跑到了营寨外面,赵云领着大军毫不留情的进行碾压。

“随我冲锋,先烧粮草!”

赵云挑杀数名鲜卑骑兵,而后怒吼一声,纵马往一个方向赶去,所过之处遇到的鲜卑人,尽皆被杀。

赵云的吼声响彻鲜卑人营寨。

不少鲜卑首领听见这个声音,心中大骇,急忙指挥混乱的鲜卑人,往粮草方向赶去。

赵云举目望去,看着鲜卑人流涌动的方向,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其实他虽然想要烧粮,可根本不知道鲜卑粮草放在何处,此时鲜卑人的动向,却为他指明了方向。

更为重要的是,关中骑兵虽然出其不意杀入鲜卑人营寨,可是赵云却知道,鲜卑人实在太多,鲜卑营寨也太大了。

纵然自己率领骑兵,不停在鲜卑营寨之内冲锋,却也不能杀伤太多鲜卑人,因为他们太过分散。

赵云凝视着人流涌动的方向,长笑两声,喝道:“随我冲锋!”

“轰隆隆!”

战马奔腾,铁骑纵横,赵云率领大军往人流涌动的方向杀去,骇得许多鲜卑人一哄而散。

“杀!”

赵云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幻化出无数飞鸟身影,将一个又一个鲜卑人杀死。

随后,赵云枪法再度变幻,变得梦幻而杀机凛然。

银枪在火把的照耀下,散发出点点寒光,枪影晃动,好似暴风骤雨一般。

枪芒忽然绽放成为一朵梨花,随后在雨中炸开,四射而起,将一个又一个羌人击杀。

赵云使用的两招,都是大规模杀伤敌人的招式,两招过后,他身边已经倒下了许多鲜卑人尸体。

那些本来还有一丝战意的鲜卑人,见此情形都惊骇不已,拼命躲开,生怕赵云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聚集过来的鲜卑首领,见到赵云如此神勇,普通士卒根本没有办法抵挡,急忙派遣部落勇士前去应战。

大大小小的鲜卑首领,先后派出了七八个鲜卑将领,这些人几乎都是名震塞外的勇士。

赵云见状不惊反喜,向身后将领下达命令,让其冲击那些越聚越多的鲜卑人,他却是单枪匹马迎向那些鲜卑勇士。

“杀!”

与第一个鲜卑勇士照面,赵云怒吼一声,手中银枪顿时变为一条毒蛇,仅仅一个回合就将那人喉咙洞穿。

紧随其后的三个鲜卑勇士,见此情形不由惊骇欲绝,可是赵云却精神抖擞,双脚轻踢马腹,直接迎了上去。

“噗噗噗!”

这一次,暴雨梨花枪法被赵云使用出来,三个有些发楞的鲜卑勇士,尚未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赵云所杀。

电光石火之间,冲过来的八名鲜卑勇士,已经死去了四名,没有一人是赵云的一合之敌。

另外四个鲜卑勇士,见此情形更是心中骇然,有一人出声问道:“兀那贼将,你是何人!”

赵云连斩四将,心中无比畅快,大声喝道:“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尔等速速上前送死!”

赵云声音虽然并不怎么粗犷,可是哪怕在混乱的战场之中,也几乎传遍了小半个鲜卑人营寨。

其实,赵云性格并没有这么张扬,可这么多年以来,赵云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征战沙场了。

如今的赵云,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武艺更是出神入化。

哪怕他性格比较内敛,此时也战意沸腾,因为赵云知道,若不趁着自己正值巅峰时期,在战场之上纵横睥睨。

再过几年,他的身体就会走下坡路,哪怕世间仍旧少有人敌,终究有些缺憾。

故此现在的赵云,就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剑芒吞吐不定,锋芒毕露,风姿卓绝,睥睨四方。

“赵,赵云!”

那几个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定的鲜卑勇士,听见赵云自报家门,当即心中骇然,有三人直接被吓得勒马往回逃窜。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是赵云当初在塞外的凶名,直到如今仍旧深入人心。

哪怕号称关中第一武将的吕布,通报姓名以后,也不能将这些桀骜不驯的鲜卑勇士吓走,仅仅赵云有这个能力。

当然,吕布虽然乃是公认的关中第一勇将,可他身体现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实际交锋甚至不见得是赵云对手。

饶是如此,吕布天下第一的名头,仍旧没有被人顶替。

却说赵云报出姓名,三个鲜卑勇士被吓得落荒而逃,只有一个人反应较慢,呆愣当场。

赵云见状纵马狂奔,口中大喝:“贼将休走!”

白马银枪,银盔银甲,白色披风,在战场上醒目无比,赵云催动照夜玉狮子,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那个鲜卑勇士面前。

直到此时,鲜卑勇士才回过神来,看见赵云向自己杀来,当即亡魂大冒。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若是现在转头逃跑,恐怕很快就会被赵云追上杀死,既然如此,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与懊悔。

他怨恨的是,另外三人不讲义气,听见赵云之名当即转身就逃;懊悔的是,自己反应太慢,居然没能第一时间逃走。

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杀去。

此人天生神力,手中武器乃是一柄重达五十斤的狼牙棒,他怒喝一声,居然不管赵云刺过来的长枪,手中狼牙棒直接砸向了赵云胯下白马。

“找死!“

赵云眼中寒芒一闪,本来刺向鲜卑勇士的长枪,忽然转变攻势,枪尖点在那杆狼牙棒的正中央。

赵云这一点,可谓是到巅峰,看似轻描淡写,却是差点让鲜卑勇士的武器脱手而出。

虽说比起力气,纵然与此人硬拼也没有什么,可赵云却知道这是在战场之上,能够节省力气就没有必要浪费。

所以他才会使出极高的技巧,找准敌将破绽一枪点去。

却说赵云一招破了鲜卑将领的攻势,而后长枪顺势一刺,直接奔向那人咽喉。

羌人将领心中大骇,想要收回狼牙棒格挡已经来不及了,索性直接扔掉武器,身子一矮便贴到了马背之上。

“砰!”

不曾想,赵云枪法忽然再变,手中银枪被他当做铁棍使用,狠狠砸向了贴在马背上的鲜卑将领。

“噗嗤!”

鲜卑将领喷出一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块,眼中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赵云并不停歇,纵马往前狂奔而去,往另外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却说赵云先杀四员鲜卑将领,而后报出自家姓名,又吓跑三人,击杀另外一人。

这等辉煌的战绩,当即使得关中骑兵士气大振,而那些本来就因为夜间被袭,有些惊慌失措的鲜卑人,更是惊骇欲绝,士气全无。

虽然聚集过来的鲜卑人越来越多,可两万骑兵却是横冲直撞,杀得鲜卑人节节败退。

一时间,营寨之内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就还有一些受伤倒在地上的鲜卑人,更是被战马活生生践踏致死。

不得不说,赵云这一计实在太厉害了,故意大吼表示自己想要烧粮草,使得那些鲜卑首领失去了方寸。

他们为了保护粮草,自然会仓促聚集,那些还没有形成战斗力的鲜卑人,让他们赶到囤积粮草的方向。

如此一来,不仅暴露了粮草的所在地,又能够将分散在各处的鲜卑人,全都聚集在一起。

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的关中骑兵,自然如同能够趁着鲜卑人阵脚未立的时候,发起最猛烈的冲锋。

一方蓄谋已久,一方仓促聚集,两者交锋胜负如何自然非常明了。

汤陈、赵煌两人分别率领一万骑兵,往鲜卑人马聚集的方向冲杀而去,赵云在连斩五将之后,却是单枪匹马向鲜卑首领聚集的位置冲去。

亲卫见到赵云如此,担心他会有危险,四百人也紧随其后往那个反向冲去。

“赵云来了,拦住他,拦住他!”

几个聚集在一起的鲜卑人首领,看到赵云往这个方向冲来,全都心中骇然,对着身旁的士卒大声吼道。

在这些鲜卑首领身旁,不仅聚集了许多人马,还有许多鲜卑勇士。

这些人看到赵云冲杀过来,急忙迎接上去。

赵云却是怡然不惧,手中长枪枪芒吞吐,银芒闪烁,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已经逐渐向鲜卑首领聚集的方向杀回去。

而此时,汤陈已经率领一万骑兵,将仓皇之间聚集起来的鲜卑人击溃,随后就按照原先的计划,带着大军席卷鲜卑营寨,四处放火。

至于赵煌,却是领兵冲破另一处鲜卑人的防御,将鲜卑人堆积的粮草全部烧毁。

火光冲霄,喊杀之声震动天地,鲜卑首领见此情形,脸色都变得极度苍白,眼中露出极度恐惧之色。

他们不敢继续待在这里,在手下的护卫下,慌忙朝外面逃去,沿途之中还收拢了不少,宛若无头苍蝇一般的鲜卑骑兵。

甚至于又有几个鲜卑首领,与这些被赵云追杀的人汇合在了一起。

而此时,赵云却带着几百亲卫,在鲜卑首领后面穷追不舍,哪怕前面溃逃的鲜卑人越聚越多,赵云亦是面无惧色。

“那个赵云也太过狂妄,带领这么一点兵马,居然都敢追杀过来,真是不知死活过。”

鲜卑人虽然惧怕赵云,却也充满了血性,看到赵云如此张狂的样子,都不由勃然大怒。

有一个鲜卑首领愤然说道:“那赵云不知杀了多少鲜卑儿郎,他既然如此不知死活,我们何不派人前去将其围杀?”

“现在另外两员敌将,带领骑兵在营寨之内冲杀、放火,很多儿郎们都没有办法聚集过来。”

“若是能够斩杀赵云,不仅能为那些死去的儿郎报仇,还可以使得关中骑兵士气大降,就算想要反败为胜也毫无困难。”

其余鲜卑首领闻言,当即眼睛一亮,继而如同恶狼一般盯住了赵云,眼中露出了疯狂之色。

一人喝道:“大家不要吝啬,将麾下将领都派出去,就算那赵云再如何勇猛,今日也要将其留下。”

鲜卑首领此时齐心协力,派遣了四十余鲜卑将领上去围杀赵云。 8(.*)8阁8,o

赵云见状却是怡然不惧,奋起神威厮杀许久,枪下多了一个又一个亡魂。

百鸟朝凤枪法、暴雨梨花枪法、七探盘蛇枪法接连使出,赵云居然连杀三十余将,手下并无三合之敌。

其余鲜卑将领骇然,再也没有丝毫战意,仓皇而逃。

ps:感谢书友‘胎児夢’的打赏,说起来真是惭愧,由于这段时间没怎么注意,居然不知道你打赏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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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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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00章 张任之怒

从床上起来,陈旭看着家中一贫如洗的茅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痛楚,他才知道这并非做梦,不想自己莫名其的来到了光和5年。

他现在身处濮阳城附近的一个小村落,由于东郡太守桥瑁,为人正直、体恤百姓,陈家村虽然不太富裕,倒也可以勉强糊口。

陈家村之人,自称是大汉开国丞相陈平的后人,至于到底如何,却无从考究。

然而东郡东武阳的名士陈宫,的确与陈家村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据说曾经还来过陈家村,论起辈分,还是陈旭叔父。

陈家村早已败落,收成不好的话,生存就比较艰难了,若是遇上大病,无异于雪上加霜,眼前陈旭就是一例。

拍了拍脑袋,陈旭苦笑了一声,走到门外。

看着水缸里面那个浓眉大眼、满头长发的倒影,陈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总体来说,这具身体的确不错,年仅18岁,身高已经有一米七八,对于古人而言,这样的身高已经非常罕见了。

由于年龄不大,胡须还没有长出来,陈旭方方正正的脸庞,虽然不是非常英俊,却也十分耐看。

特别是那双明亮而有神的大眼睛,连陈旭自己都有些陶醉在里面了。

不得不说,这个拥有后世游戏宅男灵魂的人,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粗。

“大兄,你可算醒了,阿翁都快担心死了。”

正在陈旭对着水中的倒影发呆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旭转身,只见一位身长一米八的少年大步跨来,粗犷的脸上满是激动。

看着眼前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陈旭涩声说道;“阿虎?”

长时间躺在床上没有说话,使得陈旭的声音有些沙哑。

见到陈旭问话,陈虎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

陈旭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想起眼前少年就是他这个身体的堂弟,也姓陈,相传他出生的时候,山中虎啸之声不绝于耳,因此取名为虎。

和陈旭一样,陈虎少有勇力。

往常本村与邻村争水源时,双方大打出手,陈虎父亲被打伤,当时年仅十六岁的陈旭、陈虎带着村中少年,将邻村的男人尽数打翻在地,从此二人闻名乡里。

就连兼任里魁的老村长,对于二人也十分看重。

相比于陈旭的冷静、讲理,陈虎则是一个不择不扣的莽夫。他脾气爆烈,性格冲动,动不动就要出手打人,所以乡人大都对他非常畏惧。

当年要不是邻村的王延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向陈虎赔罪,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与陈家村争水源,陈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打伤他父亲的那些人。

陈虎的造型也比较雷人,高大的身材,加上满脸的横肉,以及袒露在外面黝黑的胸毛,一下子就让陈旭想起前世电视中,李逵刮光胡须的模样。

强行忍住想笑的冲动,陈旭有些嫉妒地看看了陈虎的胸前,那些充满男人味的胸毛。

考虑到这个时代,自己的身体亦是非常强壮,陈旭心中这才平衡了许多。

其实早在三天以前,陈旭就已经鸠占鹊巢,来到这个时代。然而这具身体那庞大的记忆,却让他整整花了三天时间,才初步融合。

因此这些天,他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是全部了然于胸。

这具身体的陈旭,是一个大孝子,他母亲前些时间过世,之后他就整日痛哭。气急攻心之下,居然昏迷了过去,一直昏迷了一个月,这才使得后世的陈旭三天前莫名其来到这个时代。

陈旭父亲三年之前就因病去世,之后一直受到陈虎家很多恩惠。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他的叔父散尽家财、遍访医工,仍然没有救醒陈旭。

村中亦有很多人出手相助,然而各家都不富裕,能拿出来的财物亦是不多,根本无法支撑昂贵的医药费。

眼见陈旭已经昏迷了一个月,陈叔心急如焚,就想要卖掉家中田地,好给陈旭治病。

陈旭叔母虽然疼爱陈旭,但是却坚决反对卖田。

她说,给大郎看病已经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若再把田地卖出,以后只能成为大户人家的佃户。

因为卖田地的事,陈父与陈母已经吵过几次架。

陈旭的灵魂虽然已经换了一个,但是这具身体留给他的本能,对于田地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再加上所得的记忆,更是让他知道了田地对黔首的重要。

听到叔父为了救他要卖掉田地,陈旭非常感动,他灵魂虽然换了一个,然而这具身体对于陈父,却有着非常浓烈的孺慕之情。

感动之余,陈旭又有些惊慌,这毕竟不是他以前所处的时代,在这个时代,百姓若没有了田地,以后连生存都有很大困难。

失去田地的百姓,运气好点的可以成为佃户,收成好的时候亦可勉强糊口;假如遇到天灾人祸,收成不好,就只能卖身成奴。

还有些没有田地的老弱病残,大户人家不愿收为佃户、也不愿买来当做家奴,只好成为流民。

被饿死,就是大多数流民的归宿。

陈旭虽然想出言反对,奈何一直在融合这具身体的记忆,无法清醒,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少年过来,一把抱住陈旭,声音有些哽咽:“大兄,伯父刚过世三年,不成想伯母也在前些天去世,就连大兄你也病倒,一昏迷就是一个月。”

陈虎虽然力气过人,脾气爆烈,性格冲动,然而对于陈旭,却是非常敬重。

乡中大多数人都非常惧怕陈虎,然而熟悉他的人,却知道陈虎非常善良、可爱。他虽然面相凶恶,但是只要不惹到他,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孝道,是汉代非常看重的东西,哪怕是陈虎也不例外。在家中父母、族中长辈面前,他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丝毫不敢大声说话。

见到陈虎真情流露,陈旭亦是非常感动,摸了摸陈虎那比自己还高的头,轻声说道:“我现在没事了,阿虎别担心。”

单纯的人总是会真情流露,陈虎刚刚还两眼含泪,听到陈旭说没事,当即破涕为笑。

貌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陈虎猛力一拍陈旭的肩膀,大声叫道:“毁啦,毁啦!阿翁为了给你看病,要去卖地呢!”

感觉到肩膀上至少传来四五十斤的力气,陈旭不由呲牙咧嘴,暗想这个陈虎总是咋咋呼呼的,下手不知轻重。

‘毁啦’是濮阳方言,也是陈虎的口头禅,就是‘糟糕’‘不好啦’的意思。

每次一遇到什么事,陈虎就会拍着别人的肩膀,大声叫着‘毁啦’‘毁啦’,被他拍的人往往都是苦不堪言,是真的‘毁啦毁啦地’。

看到陈旭苍白的面庞,还有那呲牙咧嘴的模样,陈虎这才想起陈旭刚刚醒来,还是病人,发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之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憨声一笑,陈虎摇头晃脑地说道:“忘了大兄刚刚醒来,以前我这么用力拍你,你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自从你晕倒以后,我再也没有拍人拍得这么舒服了,其他人真不够意思,一见到我要拍人,转身就跑。”

似乎想起了寂寞的往事,陈虎叹息一声,那忧郁的神情,那粗犷的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还好陈旭在后世看过各种搞笑的电视,才强忍住没笑。

白了这个莽汉一眼,心中有些无语,拍人肩膀,就用四五十斤的力气,哪个受得了?傻瓜才不跑呢。

他自己却完全忽略了,以前陈虎拍陈旭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可是从来没有躲避过。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还十分得意的享受着众人那种高山仰止的眼神。

陈旭没有过多的墨迹,也用力拍了拍陈虎的肩膀,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叔父卖地,我们不要继续在此耽搁了。”

陈虎虽然看似粗犷,却不愚蠢,知道田地的重要性,就随着陈旭向家中走去。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争吵之声传来。

“大兄只有大郎这一点骨血,若是再遭遇不测,我死去以后如何面对兄长。”

一道憔悴的女声传来,隐隐夹杂着哽咽:“君既知九泉之下无法面对大兄,可知更无法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

“我等散尽家财、遍寻本地名医都不能让大郎醒来,大郎但凡有一丝希望醒来,莫说卖掉田地,贱妾就是卖身成奴亦何足惜?”

“若卖掉田地大郎仍不醒来,二郎就是陈家唯一骨血,没有了田地,即使不成为流民饿死,也难保不会成为大户人家的家奴,你难道要让列祖列宗看着我们陈家世代为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正欲迈进家门的陈旭、陈虎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陈父怒声骂道:“贱人,你竟敢诅咒大郎醒不过来?莫以为我平常放纵与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我便告诉于你,哪怕陈家世代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拦,我便将你逐出家门。”

陈父怒声骂道:“贱人,你竟敢诅咒大郎醒不过来?莫以为我平常放纵与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我便告诉于你,哪怕陈家世代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拦,我便将你逐出家门。”

听到这里,陈旭已经泪流满面,直接推开房门,高声喝道:“叔父不可!”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陈旭知道,叔父、叔母向来相敬如宾。

叔父为人敦厚,几乎从不发怒;叔母虽为农妇,却勤俭持家、贤淑知礼,却不想叔父今日为了自己动手打了叔母。

如今这具身体的灵魂虽然换了一个,陈旭心中仍是感动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以后就是陈家村的陈旭,汉末乱世将临,我一定要博取功名,报答叔父、叔母的大恩!”

陈旭握紧拳头,暗暗想到。

他自己却完全忽略了,以前陈虎拍陈旭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可是从来没有躲避过。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还十分得意的享受着众人那种高山仰止的眼神。

陈旭没有过多的墨迹,也用力拍了拍陈虎的肩膀,道:“而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阻止叔父卖地,我们不要继续在此耽搁了。”

陈虎虽然看似粗犷,却不愚蠢,知道田地的重要性,就随着陈旭向家中走去。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争吵之声传来。

“大兄只有大郎这一点骨血,若是再遭遇不测,我死去以后如何面对兄长。”

一道憔悴的女声传来,隐隐夹杂着哽咽:“君既知九泉之下无法面对大兄,可知更无法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

“我等散尽家财、遍寻本地名医都不能让大郎醒来,大郎但凡有一丝希望醒来,莫说卖掉田地,贱妾就是卖身成奴亦何足惜?”

“若卖掉田地大郎仍不醒来,二郎就是陈家唯一骨血,没有了田地,即使不成为流民饿死,也难保不会成为大户人家的家奴,你难道要让列祖列宗看着我们陈家世代为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正欲迈进家门的陈旭、陈虎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miàobigé

陈父怒声骂道:“贱人,你竟敢诅咒大郎醒不过来?莫以为我平常放纵与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我便告诉于你,哪怕陈家世代为奴,我也要救大郎,你再敢阻拦,我便将你逐出家门。”

听到这里,陈旭已经泪流满面,直接推开房门,高声喝道:“叔父不可!”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之中,陈旭知道,叔父、叔母向来相敬如宾。

叔父为人敦厚,几乎从不发怒;叔母虽为农妇,却勤俭持家、贤淑知礼,却不想叔父今日为了自己动手打了叔母。

如今这具身体的灵魂虽然换了一个,陈旭心中仍是感动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以后就是陈家村的陈旭,汉末乱世将临,我一定要博取功名,报答叔父、叔母的大恩!”

陈旭握紧拳头,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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